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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的主人並不怎麼懂憐香惜玉啊,派美人去幹這麼危險的事,可不是紳士所為。」愛丁堡公爵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查理的表情,他不好男色,但他不否認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查爾斯冷冷地看著他,似乎並不為眼前的處境害怕恐懼。他開口:「老種馬,你幹的事天理難容,那才是畜生所為。」
愛丁堡公爵氣得鬍子顫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誰敢指著他的鼻子罵,這個查理倒是烈得很,平日裡看著乖順,此刻眼神卻寫滿了蔑視。這令愛丁堡公爵怒從中起,他想要的是懼怕和臣服,期望對方能哭著求他,而不是用這樣的表情和他對視。
愛丁堡公爵抬手狠狠給了查理一個耳光,在他秀氣小巧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格外大的紅巴掌印。
查爾斯被打得偏過頭去,對方力道太大,他的嘴角滲出一點血來。他把那點血絲舔掉,輕蔑地笑了一聲:「就這麼點本事?虐待妻子,玩弄女人,讓我猜猜,她一定是發現了你花園裡的秘密對不對?」查理仰著一張白皙漂亮的臉,但樣子卻像個瘋子,似乎視死如歸又似乎連死亡都並不懼怕,他繼續直視著愛丁堡公爵的眼睛:「你貪汙的錢都藏在雕像下的密室裡。」
查爾斯被關著的時候就猜想過,那間密室一定曾經是正確的入口,但因為被公爵夫人發現了,所以愛丁堡這個老狐狸就將原本的入口改造成了一個陷阱。果然愛丁堡公爵湊近過來,對他講:「是又怎麼樣,別說你,就是你的埃德文伯爵也拿我無可奈何。」
「戰士們上場殺敵,保家衛國,你卻在背後剝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就算死了,他們的亡靈也會從墳墓裡爬出來向你討要一個說法。」查理的表情陰狠瘋狂,讓愛丁堡公爵感到一陣汗毛直立,只聽他繼續講:「哦,對了,他們甚至沒有墳墓,曝屍在荒野,為的就是保護你這樣的廢物!」
「夠了!」愛丁堡公爵打斷查理瘋瘋癲癲的咒罵,他惡狠狠地說:「這裡是愛爾蘭!英格蘭士兵的死活與我何干!告訴你吧,不久之後我就將會是這片土地的王!本來你這張臉蛋可以賣個好價錢,可惜你們觸怒了我。等我殺了埃德文,再來料理你這個小東西。」
愛丁堡公爵滿意地在查理臉上看到了一絲名為懼怕的情緒,就如同冬天堅硬的冰面裂開了一個小口子。他哈哈大笑道:「我會大發慈悲,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的。」
威廉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趕回了利茲,甚至遠在公爵夫人的馬車達到之前。他命令衛隊長集結所有駐紮在利茲的皇家護衛隊,準備趕赴愛丁堡解救查爾斯。衛隊長是為數不多知道他們行蹤的人,在得知國王失蹤,深陷危險之後,驚得額頭冷汗直流。此次避暑,國王隨行的皇家護衛隊人數大約有一千。威廉擔心兵力不夠,畢竟他們是要深入蘇格蘭的首府,愛丁堡公爵的地盤。
威廉命令衛隊長先領軍北上,自己則策馬前往約克郡,那裡駐紮著大約三千人的軍隊。駐軍首領是羅德斯上校,他客氣地迎接了埃德文伯爵,他知道這位是陪著國王陛下在利茲避暑的新貴,自然十分樂意結交。
但對方一上來,寒暄都沒有,直接要他下令出兵拔營。羅德斯上校不太懂這是什麼路數,詢問他:「國王的命令?」
威廉說是,對方卻向他討要國王親筆簽字的印信。威廉當然沒有國王親信,他拿出一塊徽章,那是在利茲行宮的寢殿裡找到的。查爾斯此次沒有帶什麼皇冠權杖之類的隨行,他只能把這個印有皇室雙頭獅徽章的裝飾品拿出來給對方看。
羅德斯上校顯然並不買帳,他告訴威廉:「沒有國王印信,恕我不能出兵,否則我將承擔砍頭的罪責。」
威廉不能對他直言是查爾斯被困在了愛丁堡,因為國王涉險是一件十分微妙的事情,倘若對方生有異心,那麼他就不是找來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