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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聽見隔壁院子裡一陣嘈雜聲響,不多會兒那位正牌夫人進來了。
開門的女婢,端藥的,還有些陣仗。
隨後一位穿褐色正裝的婦人進來,李令俞躺了一整天,已經裝不住了,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床前的人,大柳氏圓臉微微發福,和小柳氏樣貌有些相似,只是眉目偏柔弱見她醒來,一臉愁容地說:「幼文如此胡鬧!那裴家二郎豈是你能隨意攀附的!」
李令俞不敢多嘴,只聽不辯。
大柳氏見她一臉病容,又心疼她,問:「阿符呢?」
小柳氏答:「阿符在偏院裡養傷,當日他帶幼文回來,只知當晚幼文獨自去找裴家二郎了。其他的他也不知情。幼文已經知道錯了,她如今有傷在身,還是先養身體。」
大柳氏厲聲:「如今家裡是多事之秋,我兒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必然不饒他!讓他回來繼續守著幼文。其他的再說。」
說完後又同她說:「你爹如今身陷牢獄,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你舅舅今日說此事尚能轉圜一二。」
李令俞只知原主膽小,但愛慕上都城有名的公子虞,也就是南山書院的師兄裴虞。李尚出事後,她也十分擔憂,想救父親但又不知怎麼救。恰逢公子虞設宴,她趁機混進去,準備趁酒後,來一計生米煮成熟飯。
哪知道米沒下進鍋裡,就被打翻了。
接著她就來了。
可真是腦子不清醒的小姑娘,年紀不大,什麼昏招都敢用。
但兩人有輕微時差,所以那晚宴會上發生了什麼,她並不知道。
最壞的打算就是,那位公子虞知道她是個女子。
她如今明面上身份,還是個小郎君。家裡出了這種大事,還要她出門求人辦事。
這時門外的女婢進來說來客了。大柳氏起身安撫他:「幼文安心養著,讓阿符寸步不離守著,若是再有差池,他也不用在咱們家呆了。」
儘管她話說的狠,但軟綿綿的,沒什麼威嚴,說完後帶著幾個女婢就走了。
不多會兒,有一名喚阿竺中年婦人進來,年紀不大,但個子高挑,圓臉白淨微胖,出手利落。俯身揭開她的被子,捏了捏她的腿,說:「郎君要不要起來走動走動,阿符等會兒就過來。」
她就是自小身邊照顧她的女婢,也是這個家裡僅有的幾個知道她不是兒子的人。
她傷在腰側和頭上,一直躺著腰更疼。
起身後換了身衣服,推開窗,正對窗不過兩丈見方就是一面雕花影壁,院子是真小,影壁下種了些花草,如今應該是四五月份,卻不見花草開放,他站在窗前正張望,見廊簷下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微拱著肩低著頭進來,看不清長相,但他走路無聲,十分利落,像是個練家子。
阿符進來半跪在他身後低聲說:「是我疏忽,請郎君責罰。」
李令俞回頭皺眉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而床邊的阿竺正在疊衣服,並毫無異色,彷彿習以為常。
她暗自驚訝,看這宅子很尋常甚至有些逼仄,肯定不是富貴之家。
怎會有如此效死的忠僕,還有原身可真不簡單,四五十歲的老人家,說跪咯噔就跪下了,看來平日的刑罰很重啊。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半晌,絲毫不敢露餡,慢吞吞說:「無事,你先起來,等會兒和我出去一趟。」
已經是傍晚了,兩人從後門出去,街上沒什麼人,周邊房屋都是這種低矮的格局,說明這片區域都是平民區,李令俞問阿符:「這幾日,可有父親的訊息?」
阿符言簡意駭:「江州貪腐案,至今無人敢說相。」
首先不是黨派之爭,李尚是吏不可能是主謀。州府的貪汙案件,下面牽扯的人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