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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裴虞這樣的人,時時刻刻都盯著你。
她考慮了一下午,決定過兩日先回書院看看。
結果第二日,家裡真的就糟了災,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應了裴虞那句話,京畿不安穩。
他清晨出門時還好好的,等晌午回來,巷子裡煙霧繚繞,到處都是人,叫喊聲一片,等她和阿符進了巷子,只見大柳氏和小柳氏摟著幾個小孩,方氏則在一邊哭天搶地……
她手裡提著剛買的顏料,望著熊熊大火,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很久才回過神來,恨恨地想,李尚怕不是手裡握著誰的證據吧?
周圍宅裡的男丁們相助滅了火,不時有官差來詢問一番,女眷都不能見人,李令俞沒辦法,只能讓阿符帶著女眷們避出去,柳氏讓李忠給柳家報信去了。
李令俞想,她說不準又要去親戚家上門打秋風,還要防著人偷襲。
家裡的女人們像鵪鶉似的縮在大柳氏身邊,大柳氏滿臉破敗,郎主入獄,如今家也沒了,猶如天塌了一樣,整個人都呆呆的。
李令俞安撫她:「母親不要慌,我讓阿符出去找宅子了,家裡女眷先看顧好,我去去就回。」
火已經熄的差不多了,沒有累及周邊,已是萬幸,只剩個遺址了。
滅火的人們一臉驚恐,阿竺也在,灰頭土臉的看著她,一臉憂心忡忡。她問阿竺:「怎麼回事?」
阿竺提著水桶,沉重地答:「郎君,火最早是在咱們院子裡燒起來的。」
李令俞聽得心裡發沉,暗嘆該來的躲不掉。
李尚究竟藏了什麼東西,或者是江州案有什麼關鍵的東西一直找不到,他們才這樣投鼠忌器。
裴虞隱隱的幾次提醒,和昨日的威脅……
她只是個小人物,只想平安的活著,不求富貴不求功名,他們都不準。
阿竺不愧是忠僕,將身上的包裹遞給她:「這是郎君的財物,其他的我來不及收拾。」
正說著大柳氏差人來傳話,柳家聽聞家裡遭災,在隔壁的石頭巷有個小院子,暫且借給她們住。
李令俞讓家裡的老管事先將人帶過去,她還要在火場裡善後。
直到天黑,處理乾淨了才離去。
她灰頭土臉的回去,等她回到家,一家子女人都窩在正房裡。見她回來像一群嗷嗷待哺的燕雀。
她累的腦子疼,心想沒事娶這麼多老婆幹嘛,這可全是嘴,我拿什麼養活她們?
「你們沒吃晚膳嗎?」
柳氏受了刺激,突逢這樣的打擊,都快要倒下了,虛弱地說:「都成這樣了,哪有心思吃飯。」
李令俞心說,嘿,你著急,我可幹了一下午活兒,我餓啊。
讓阿符出去了買了些熟食,一家人囫圇吃了些。
方氏哭聲最響:「令俞,這可怎麼辦?我們寡母要是被趕出去可是沒有活路,你叔叔可就這一根獨苗……」
李令俞被她哭的腦仁疼,忙說:「沒人趕你出去,有我吃的,就有你們吃的,放心吧。」
方氏一聽有人管她,立刻就住嘴了。顯然是哭鬧的高手,十分嫻熟
接著說話的是周氏,握著她的手哭哭啼啼:「幼文受累了,奴身無薄財,這下好了,什麼都沒了。」
李令俞看著美貌的年輕婦人,頂多二十幾歲,真造孽啊。
於是好聲好氣哄她:「沒事,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了,這院子窄小,先委屈大家。互相不要計較。最近小心一些,等我賺些錢,就換個大些的院子。」
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大概都覺得他吹牛。
方氏還沒哭夠,又開始哭喊:「怎麼會這樣?大伯入獄,我家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