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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舒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聽李沐聲演唱會。

李沐聲是他很喜歡的一個歌手，舒襄之所以知道，一定是偷偷看過他的歌單。

舒襄一連追問了他三遍，期間還間雜著班長發過來的訊息，當然不是逼問他到底有沒有決定好，但是潛臺詞大約也就是這個意思。

姜準乾脆把手機放到遠處，他有些絕望的狠撓頭皮，同時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一團亂麻過。

果然還是不能選擇和班長在一起，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可以，他沒有這個能力。

學習本該使他快樂，而不該是枷鎖，他完全無法去展望和班長在一起的漫長人生，眼前只會出現蒼白空洞的無盡氣泡。

手機又震了，這次是舒襄，「你去不去給個準話，別他媽磨磨唧唧的。」

去你媽的，姜準在心裡想。

他返回到班長的聊天介面，雙手捧著手機回訊息，「對不起，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我們不太合適。謝謝你幫我聯絡齊教授，成為不了他的學生，是我的遺憾。」

過了很久，班長的訊息才來，「我不合適，舒襄合適嗎？」

姜準用手捏住眉心，依舊是回，「對不起。」

「你知道班裡的女生都是怎麼說你們的嗎？」

姜準又不住在女生宿舍，他當然是不知道。

「算了，我看你也不在乎。」班長又說：「你就永遠活在只有自我的世界裡吧。」

姜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稍縱即逝卻又有可能扭轉人生的機會，他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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