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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瑩潤的白玉合了褚玉眼緣,擺在門口正中,不是送自己也說不過去,褚玉想了想,最後還是拿走了那塊玉,過了會拿了個信封出來,裡面裝著現鈔,放回原處,就當他買的。
樓道口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縮回去,其中一個說,「看吧,我就說你自己做的那些白送都沒人要。」
另外一個惱羞成怒又得忍著不能發作,警告瞪了對方一眼,那人立馬知趣閉嘴。
吃完晚飯褚玉又出去看了眼,信封不見了,他心裡好受了。
但是從那天之後門口放的東西就變了,全是貴重得嚇人的奢侈品,甚至是些有價無市的玉石珠寶,古董級別的也在其中。
褚玉不淡定了,想聯絡物業調監控看看,卻被告知線路維修,他這一層的有不同時間段的影片缺失。
巧不巧,那人來放東西的時間點都沒拍到。
要說完全沒頭緒也不盡然,但褚玉就犟著不想聯絡對方,又僵持了兩天,門口兩邊都是堆成半人高的禮盒。
褚玉嘆氣,給戚琳琳打了個電話,「告訴你二哥,別再往我門口扔垃圾了,會給我造成困擾。」
「嗯?」戚琳琳疑惑,「二哥這幾天不在市裡啊,發生啥事啦?」
這下疑惑的人變成褚玉,「確定不在嗎?」
戚琳琳擔保,「確定,昨天我爸找他影片,我看了眼他那邊的背景,確實是在分公司。」
褚玉皺眉,不是戚鳴野,那還有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又試著蹲守了幾次,仍舊一無所獲,褚玉乾脆又回父母那邊住,省得在這擔心東西會不會丟,覺都睡不好。
月底,天有些轉涼了,褚玉經常陪褚媽去些風景宜人的地方走走逛逛,每天悠閒度日,提前進入養生階段。
近兩天又計劃著一家三口去城鄉處的農莊玩玩,父子兩體驗下野釣的樂趣,然而出行計劃最終因為一個電話擱置了。
戚鳴野父親高血壓暈倒入院,情況不樂觀,希望褚玉去探望探望。
婚是離了,但兩家關係沒到撕破臉的份上,戚家父母對褚玉向來愛護有加,作為後輩是該去看。
褚玉自己也是願意去的,僅僅出於晚輩對長輩的關心。
病房裡,戚父獨自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褚玉忙快步上前,放下手裡的東西,俯身湊近,輕聲打招呼,「爸,我是小玉,我來看你了。」
聽到這個稱呼,最先有反應的不是戚父,而是站在窗邊一直沒回頭的戚鳴野。
他默不作聲定在那,褚玉進來時並沒發現,一心顧著跟戚父講話了。
戚父指尖點著褚玉手背,話音低弱吐字模糊,「好孩子,鳴野混帳對不住你。」
曾經那麼偉岸硬朗的一個人,孱弱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刺痛了褚玉的心,鼻酸吸了吸,「爸,先不說那些啊,你要快點好起來,媽可還等著你陪她一塊跳舞呢。」
提及妻子,戚父輕輕揮手笑了笑,「恐怕跳不動咯。小玉,平時抽的出時間就去看看她吧,看到你她高興,她一直拿你當親生看待。」
「怎麼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褚玉眼眶一熱,忙彎起嘴角,「我知道,爸,我會的,以後過年我還去給你們磕頭拜年,你們不嫌我打擾就行。」
熬了那麼多天,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戚鳴野終於也忍不住紅了眼。
真的錯的太離譜了啊。
沒人知道他垂在身側的手在顫抖,被他緊緊攥成了拳。
戚父睡下了,病人狀態就是這樣的,易乏精力消耗快。
褚玉兩手按住眼睛揉了揉,情緒低落沒多關注別的,轉身出去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也平復下情緒。
一會說不定會遇上戚母,自己這樣子還怎麼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