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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兒爹一陣哆嗦,頭抵在地上就差要縮排土裡。
魏濂嘖聲道,「可咱家發現,這進宮的根本就不是串兒,你來跟咱家說說,她是誰?」
串兒爹怯懦的給他磕頭,「大人,您這話說的奇,他不是串兒他是誰?小的往宮裡送人難道還敢假冒不成?」
鄉里人慣會小聰明,他曉得魏濂只是在炸他,所以他也咬定不鬆口。
魏濂悠長的啊了一聲,隨即支起腿走到他們跟前,他巡看著他們,最終將眼神放在一個婦人身後,那小子躲在他娘背後,已經嚇得癱坐在地。
魏濂彎下腰,就手揪住他的後襟,將人提了出來丟在幾人前頭,「他是誰?」
串兒爹顫著聲道,「……他,他是小的侄子。」
魏濂眸色生冰,猛地下腰掐住小子的喉嚨,死死的勒緊讓他呼不了氣,那小子登時唬的哭喊,「爹!爹!救……我……」
串兒爹哪還敢耍心機,把頭磕得砰砰響,「大人!大人!您饒了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
魏濂趁手將人甩地上,轉身又坐回到椅子上,他忍著心間增起得暴戾,道,「咱家再問一遍,進宮的是誰?」
「……回大人,那娃兒逃命來了黃田村,小的一家收留了他,正巧宮裡的公公來村上招小太監,小的一時財迷心竅,就綁了他讓公公帶走了,對外只稱是串兒進宮做太監,」串兒爹支吾著聲道,連一絲隱瞞都不敢做,「小的也不知他叫什麼……」
魏濂面龐顯出猙獰,他厲聲道,「這麼說,你們一家欺騙了皇族,拿了官家的錢卻交個無名之人來,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舉手朝案幾一拍,那案幾就坍塌倒地。
地上跪著的人皆惶恐,不停的叩頭,哭著求饒。
魏濂翻袖抬腿,開了獄門跟門口的汪袁道,「這一家子拿咱們忽悠著玩兒,給我按謀反罪定。」
他側首睨著那地上嚇的尿濕了褲子的小子,跟汪袁補道,「給他先走宮刑。」
汪袁捂著鼻子,「都遵您的話辦。」
魏濂翹上眉,揚步離了詔獄。
他推掉所有事,進衙門特意讓小太監閂上門,瞅著沒變故了,他才回了自己院子。
傅晚凝躺在榻上半昏半睡,他進來時,人眼都沒睜。
魏濂往近去,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發覺有些熱,便倒了些清水給她灌下去,眼看著她喝完水慢慢有知覺,他笑的更加開心。
傅晚凝眸中顯光,她沒表情的望著他。
魏濂沒有立即跟她說話,他有點急的出屋去,約有半刻鐘,他拎了食盒進來,從裡面端出一碗瘦肉粥放在矮桌上,「起得來嗎?」
傅晚凝昏沉著頭揭褥子,快要下榻時,才想起她沒束裹胸布,她抬首去看魏濂,他毫不遮蔽的看著她,那眼中暗光沉起,足以令人驚羞。
她著急的去抓褥子,往回躲。
魏濂低下頭笑,背身站到櫃子邊。
傅晚凝便走下來拽了件褂子披身上,她端坐到桌邊,舀著粥吃,她確實餓了,那一碗粥下肚,才勉強精神了些,她這下清楚魏濂不會殺她,但她依然忐忑,他要怎麼對她也讓她很擔憂。
她又爬回榻上,魏濂轉身走到桌邊,看那碗裡的粥喝的乾淨,他道,「傅小姐,你讓我好找。」
傅晚凝戰慄一下,悶話道,「進宮並非我願。」
魏濂從食盒裡端出藥湯遞給她。
傅晚凝捧著碗緩慢的將藥咕盡。
「傅小姐受苦了,」魏濂接過她的碗放到桌上,他忽然就變了個人,沒了老祖宗的威嚴,跟她說話是一種略帶敬語的口吻。
可傅晚凝沒在他的話裡感受到尊敬,反而聽出了戲謔,她垂著眸道,「你不必如此,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