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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託著手中的白綾走到言太后身前,微俯身道,「太后娘娘請。」
言太后退了兩步,看著孫皇后難以置信,「你想殺哀家!」
這一聲落,她身旁的老嬤嬤就被人拉走了,立在一邊的太監按住她的手一屈膝,迫她跪了下來。
「孫羽霖!你動哀家,哀家的兄長不會饒過你!」
她的兄長言岑是內閣首輔,她的侄子是禮部尚書,言家的人盤根在朝堂上,她死了,她的母族會代她報仇。
孫皇后小指輕翹,嘴邊瀉出笑,她斜著眼望向魏濂。
魏濂欠著腰往前站,問道,「太后娘娘,今年年初官鹽貪汙案,孫大人和傅大人是不是當了替罪羊?」
言太后胸口一慌,想起身卻被壓得不能動,她咬牙切齒瞪著孫皇后道,「你們孫家造的孽,你難道還想將髒水潑到哀家頭上?」
「既然是要你死,自然得讓你死個明白,」孫皇后接過小宮女泡好的茶,她觀摩著茶盞,鬥彩繪圖,盞身以孔雀藍描制,剔透喜人,太后娘娘宮中皆是好物,由不得人惦念。
魏濂保持著身姿未變,沉聲道,「安樂侯死後,其家眷在流放途中被人悉數殺死,一個不留,臣令番子去杭州府排查,竟發現了其中的隱秘,當時杭州府的運司和監察御史禮鍾是遠親,禮大人又是首輔大人門生,那五千斤鹽丟了,運司沒說出原因,平白讓孫大人和傅大人背了黑鍋,他們連開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言官一句話,便是兩方受累。」
孫皇后嘬一口茶,哼道,「你們言家是個什麼破落戶,這鄴都人人清楚,那五千斤鹽剛丟,你們就有錢修祠堂了,本宮一家熬苦受難,安樂侯一家落入九泉,你們倒是快活,拿著坑害人命的錢,你們用的也安心!」
言太后愕然的看著他們,旋即就要起來,她拼盡所有的勁,竟叫她掙上了,她揚著頭對著魏濂和孫皇后大罵,「一對賤人!哀家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早已狼狽為奸,衡兒一死,你們就想著把持後宮前朝,哀家就是死,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搶奪大楚,遲早有一天報應會來,娼婦奸宦,你們不得好死!」
孫皇后攥起手中的杯子往她頭上砸,對著如意道,「還等什麼!她這麼急著去死,還不快伺候她上路!」
「你們禍亂宮闈,那些朝臣不會任由你們胡來!今日哀家死,明日你們會比哀家死的更慘!」言太后大聲叫喊著,她的額頭上滿是鮮血,猙獰的神色在一眾人眼中成了徒勞的笑話。
如意站到她身邊,利索的給她套好白綾,隨侍的宮女走來,握住一邊白綾,合著如意一同將她絞殺了。
言太后到死雙目都是大睜的,她死不瞑目。
魏濂踱著步過去,伸手矇住那雙眼,口中淡淡道,「聖上駕崩,太后娘娘過於悲痛,竟於宮中自縊了……」
他再放開手,那雙眼就閉上了。
外面的守門太監進來將屍體抬走,宮女悄聲將地上的血擦淨,鳳璋殿一如往日宏大潔淨。
孫皇后揮走了其餘宮人,只餘魏濂和一個垂目的太監,她沖太監伸手,那太監急走來,伸展手臂攬住她的腰,她順勢將身子貼了上去,完全不避著魏濂。
「魏濂,前邊兒的事本宮沾不到,交到你手上可別讓言岑避過了,這大好的機會,正好將他拉下馬,」孫皇后身兒軟下來,腰上的那隻手偷偷摸摸的探去她的衣襟裡,她這一身的空虛就湧出來,全然不在乎對麵人看見了是個什麼想法。
魏濂腰往下伏了伏,聽著她的喘息答了個是,眉目卻愈加冷清了,好似敷上一層冰,冰化了,那寒滲進血肉裡。
孫皇后半邊翟衣解下,她託著身前太監的臉,在他俊朗的眉眼上劃著名玩,瞧得膩煩了,轉頭看著魏濂,玉砌成的人,即使低著頭,那眼鼻也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