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串,串兒……」傅晚凝老實的應話。
這名字取得可真貧氣,周聽事鄙夷的轉過身,跟一邊的太監道,「把他安排到崇政殿。」
後面又才想到徐富貴,道,「將他安排到蒼蘭殿。」
崇政殿是內閣所在地,內閣的那幫子大臣講究還事多,髒汙自然少不了,況且灑掃太監只在內閣前後去清洗,別說遇人了,活得物事都難見到,這太監明擺著是要折騰傅晚凝。
那兩太監去送周聽事出院子。
徐富貴趕緊去拍傅晚凝,「你得罪過他?」
傅晚凝茫然的搖頭,「我沒見過他,又作何將他得罪了?」
徐富貴對著她上上下下的看,良久一敲腦袋,道,「他定是妒忌你長得比他好,這才給你使絆子。」
傅晚凝懶得聽他的胡說八道,想著回床睡一覺,兩個太監折返回來了。
「你們跟我們走吧。」
徐富貴拽著傅晚凝同他們討好地笑笑,乖巧地隨著人走了。
傅晚凝跟徐富貴走到北邊分道揚鑣了,其中一個太監引著她到了崇政殿,將有一個宮女等在那兒,看他們過來了,握著掃帚和簸箕塞到傅晚凝手裡,撐著腰道,「可把我累的夠嗆,你快過去,那邊長廊都沒掃,你掃過後,記得再將窗戶擦一遍。」
傅晚凝應了話,「是。」
那宮女就跟著送她來的太監走遠了。
傅晚凝拖著掃帚進到廊下,目色朝前,一望不到盡頭,她雙肩往下塌,眼底苦的差點又出水。
傅家人待她雖不好,但從未讓她做過粗活,閨閣女兒該學的她一樣也沒落下,嫡系兄姊雖說瞧不上她,也沒誰真給她下重手,她脾性軟,能忍地都會忍,比如現在,她只能閉著嘴將憋屈悶下。
掃地這事看著簡單,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她手裡地掃帚又大又戳人,上面刺頭多,她才掃了幾下,手扎到不少傷,她堅持著掃了半截,那手破的碰一下都疼,她望著手指上的破傷,站在那兒呆成傻子。
走到如今這條路,分明不是她意願,她恍惚著進了宮,恍惚著被人輕踐,從前在侯府她窩囊,如今在宮裡,她還是窩囊,無人救她,無人幫她。
傅晚凝還沒緩過勁,有人進了廊裡,她尋聲去看,迎頭的人身著蟒袍,腰繫錦帶,面若玉雕,此時眉尖隱煞,望一眼就叫人生怕,正是魏濂,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隊緹騎,打頭的太監她不認識,跟隨在魏濂身後,一如那一日她在獄中見到的場景,他們帶著殺意過來,昔日殺她的父親,如今殺的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
第5章 五個串兒
傅晚凝抱著掃帚跪倒在地上,將頭埋到最深,以期盼他們能將她忽略掉。
一個卑賤的灑掃太監本當是不著人注意的,可惜她點背,魏濂偏偏對她側目了,只那麼一眼,像是隨意般的略過,接著就帶人進了崇政殿。
傅晚凝拍著胸脯暗喜逃過一劫,繼續做剩下的事。
魏濂一行人入崇政殿,裡面還沒幾個大臣,瞅著他進門,都是納悶,宦官不入內閣,這是長久以來預設的規矩,魏濂驟然來崇政殿,這就是壞了鐵律。
殿閣大學士張仁義當先站出來轟他,「魏廠督,這裡可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請你即刻出去!」
魏濂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他走到上首,在一眾人憤懣地情緒裡閒散的坐到首輔大人的座位上,他推開桌邊的奏摺,半撐著頭對張仁義仰起下巴,「張大學士,咱家來此是為公幹,你讓咱家出去,憑的什麼?」
這話挑釁的讓人激憤,他這言語裡的輕慢不僅是說給張仁義聽的,也是說給堂下一干人聽的,就是要他們咬著牙反駁不出話,酸腐的學究自來輕視他,他沒道理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