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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叫亂說?你不是我夫人?這按輩分我也得叫一聲老丈人,」魏濂調侃道。
傅晚凝羞窘的無法回話。
魏濂單手灌一口茶漱了漱,「還是在你心裡,我不配跟你們傅家結親。」
傅晚凝如被架到火上烤,她急切地解釋道,「我沒這麼想,我們都是夫妻了。」
魏濂喜歡聽她說這兩個字,「要還是在傅家沒敗落地時候,我可不能肖想你,那得被一堆人笑掉大牙。」
傅晚凝伏在他胸膛上,「我是庶女。」
魏濂勾勾她的下顎,定在她的面上,「那也是安樂侯的女兒,嫁我個太監像話嗎?」
傅晚凝抬眼和他對視,「像話。」
她落下兩字就趕緊閉住眼,只覺自己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魏濂的手指點過她的眼,低笑著道,「像什麼話?」
傅晚凝咬緊了牙,再不多話。
魏濂沒所謂的直笑,圈著人進了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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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得遲,出門時,太陽已升老高,他們走過最近的一條水巷,上了石拱橋,那河面上漂泊著多隻小舟,船孃的歌聲在其中格外的悅耳。
「紗窗外,月正收,送別情郎上玉舟,雙雙攜手叮嚀囑,囑咐你早早回頭……」1
傅晚凝望不到那唱歌的人,惆悵道,「她唱的雖然好聽,但是總有股子傷情。」
魏濂帶她下了橋,順河道往前走,「這邊的民俗是男人外出經商讀書,女人守家,像她們這些船孃平日除了照料家裡外,還得借著小舟渡人掙些錢,跟丈夫過夫妻生活的日子很少。」
傅晚凝有些氣悶,「他們娶人回來是當下人用嗎?」
魏濂擰一下她的耳朵,撈住她的手往跟前拽,「小姐做派,普通百姓可沒那麼舒適,上有老下有小,男主外女主內,各有苦罷了。」
傅晚凝乖巧的隨他握著,嘴邊問道,「你是不是嫌我了?」
魏濂大笑,「又扯到自己身上了,瞧我說一句你就亂想,我哪敢嫌你,放你出來就被人搶了,可不得好吃好喝的養著。」
傅晚凝放小聲道,「我知道你挖苦我。」
魏濂低首看她,「稀奇,管天管地的,我說一句能想三四句,平時怎不見你這般心領神會了,盡跟我忸怩,小沒良心。」
傅晚凝繃一下臉,眼水打轉,「你繞著彎呢。」
魏濂往前後看看,有行人頻頻朝他們看,他揚袖罩住了人,側頭去叫香閣,「把幃帽拿來。」
香閣趕忙遞上幃帽。
魏濂揭開緯紗幫她戴好,抽出她手裡的帕子給她揩乾淚,「大街上就哭,旁人都看著,臉兒羞不羞?」
傅晚凝抿緊唇,自知失態,無促的抓著自己的手指甲。
魏濂憋笑,勾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倒沒再說其他。
他們穿過了過街樓,再走一段,便聽到前頭的茶樓有喧鬧聲。
魏濂和傅晚凝走近看,那茶樓里正有一群書生在爭論著什麼東西。
「進去看看?」傅晚凝問道。
魏濂便抬腳朝裡走。
他們進了樓裡才發現,那樓只有兩層,一層被書生給佔了,擺了個臺子,估摸是在開文會,二層的人少,臨欄杆站了幾人都看著下邊兒,想是看熱鬧的。
魏濂拉著傅晚凝上了樓,老闆瞧他們穿著體面,親身將他們送到當中的房間裡。
「公子需要點些什麼?」
魏濂先叫一聲香閣,「去把兩邊窗戶開啟,悶得很。」
香閣照話做了,那窗戶一開,底下書生的談論聲就聽的清清楚楚。
魏濂滿意一笑,跟老闆道,「將你樓裡的糕點見樣來一份,再沏一壺茉莉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