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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羅好晚飯,吃飯前,阮劉氏依舊拿了份飯菜送到閨女屋裡去,卻見中午放著的飯菜動都沒動,還是原封原樣的擺著,她心裡就難受,看著坐在窗臺下做繡活的閨女,想說點什麼,喉嚨裡如同卡了刺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半響,放下了晚飯把午飯端了出來,關門時,又停了會,含淚看著閨女,見她沒有動靜,神情黯然的關上了門。
睡覺前,阮劉氏特意去看了眼,果然,晚飯也沒有動,她回屋躺到床上,視線落在豆大的燈光上,有點兒恍惚。&ldo;文善,要怎麼辦?&rdo;聲音哽咽,滿滿的全是無奈和心酸。&ldo;這孩子是鐵了心要嫁進陳家啊。&rdo;
就是說了句要拘著她,近段時間不讓她隨意出門,這孩子當時沒說什麼,卻開始不聲不響的鬧起絕食來,完全跟拿剪刀戳他們的心窩子沒兩樣!
&ldo;隨了她去。&rdo;阮文善陰沉著臉,惱火的丟了句話。
屋裡的油燈熄了,阮劉氏就在黑暗裡睜大著眼睛看著床帳,木木的問了句。&ldo;她要是一直不吃不喝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rdo;
&ldo;她自己不愛惜命,就由著她。&rdo;阮文善的話說的又冷又硬。才著家,聽了媳婦的話,他就進屋勸,到了這會他才看清自家閨女的性子,不言也不語,連看都不看眼,背著人或是乾坐著或是做繡活,典型的油鹽不進,想勸也沒法勸,氣得他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給她醒醒腦子,到底還是忍住了。
阮劉氏聽著丈夫這無情的話,無聲的落了淚,眼淚很快就沾濕了枕頭。氣呼呼的阮文善查覺到不對勁,往媳婦身邊湊近了些,碰到了濕濕的枕頭,一肚子火散了個乾淨,將媳婦攬在懷裡。&ldo;別哭,我明天去說說她。&rdo;
&ldo;我是想著,先拘拘她,別讓她去見陳秀才,過了一陣子,整個人冷下來,咱們再跟她細細的說,可能就能聽進耳朵,哪想她這麼倔,要是真說不通,真讓她嫁進了陳家,這往後可怎麼辦!&rdo;阮劉氏光想著就心如刀割。
嫁了人就不再是阮家的姑娘而是陳家的媳婦了,她過的不好,阮家想要插手,一次兩次的還行,哪天隔三差五的就管著陳家事呢,這樣說出去也不好聽啊,連閨女的名聲也得不好,哪天陳秀才真有了出息,難保陳寡婦就不會出什麼麼蛾子,她的刻薄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
阮文善想著閨女也無力的很,火氣蹭蹭直冒。&ldo;她不聽勸,想要往火坑裡跳,咱們能有什麼辦法?該說的該勸都細細的講給她,她鑽在死衚衕裡不出來能怎麼辦?&rdo;說著,緩了會,又道。&ldo;再看看罷,看她能挺幾天,咱們軟了她就能如願,她軟了咱們就能如願,媳婦這事你可得想清楚。&rdo;
&ldo;我明白。&rdo;阮劉氏在丈夫的懷裡點著頭。&ldo;我心裡頭難受,她這哪是折磨自己,這分明是在折磨我啊。&rdo;
阮文善伸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媳婦的後背。&ldo;你得挺住,得狠點心,想想她真嫁進陳家後的日子。&rdo;
阮劉氏沒有說話,只緊緊的抱住了丈夫,似是想要從他身上吸取力量般。好不容易盼到了分家,日子才剛剛舒坦起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她這輩子也沒幹什麼缺德事啊,她的如秀那麼好,怎麼就讓她遭了這麼個劫。
兩天後,阮如秀昏倒在屋裡,阮於氏正帶著小明志在屋簷下走路呢,順便也照看著小姑子,就怕出什麼事,見她昏倒,趕緊將娘喊了過來,又匆匆忙忙的去了村頭將胡大夫喊了來。胡大夫開了個方子,說最重要的還是得讓她先進食,吃點稀粥暖暖胃。
阮永氏很快煮了碗稀粥端進屋,阮劉氏餵給閨女,勺子到了嘴邊,可阮如秀卻死活不張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