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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了你習劍。
西門吹雪看著他,無法將這句話說出口。
陸點沒有繼續扎他的心,而是來到西門吹雪的身後,像從前一樣,給他揉按肩膀。
「您不必自責,我清楚自己的地位,能得到您的回應,我已經很滿足了。無論您選擇與我相守也好,追求劍道也好,我都會遵從。」
西門吹雪握住他的手,「你願意留下來嗎?」
陸點笑著問:「您在說什麼?什麼留下來?」
就在這時,葉孤城快步從外面進來,看到二人的動作後,他神色冰冷,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壓迫感:「睿兒。」
玉羅剎也隨後而來。
陸點將手從西門吹雪的手中抽出,看向葉孤城。
葉孤城走上前:「認得我嗎?」
陸點微笑著喊道:「莊主。」
西門吹雪聽到他這般稱呼葉孤城,險些無法自控,猛然握緊了拳頭。
玉羅剎看清了西門吹雪失態的模樣,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他對花澤睿已經生不起厭惡。
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吹雪和花澤睿都好好的,吹雪不會劍心不穩,因為挑釁石觀音受傷,花澤睿也不會瘋了。
他又很清楚自己的掌控欲,要是真的那樣,他必然會因為西門吹雪和男人相愛而不滿,依然會想殺死花澤睿,逼迫兒子娶妻生子。
誰知道會陰差陽錯下發展到這個地步?
玉羅剎想到了離家出走的玉天寶,心中越發懷疑自己。
被他養大的三個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葉孤城握住了陸點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權,他對西門吹雪說:「西門莊主可願為睿兒診治?」
陸點對『西門莊主』沒有反應。
他的視線落在葉孤城身上,軟下語氣求饒,「我都已經喝過藥了,不必再問診。」
他一大早就在發燒,喝了藥,退下燒後才從屋裡出來的。
葉孤城說:「你的聲音還很沙啞。」
陸點靠近他,低聲埋怨:「還不都是因為您。」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西門吹雪的住處很偏僻,除了落雪的聲音,完全沒有人聲。西門吹雪和玉羅剎的聽覺靈敏,清楚地聽到了他的這句抱怨。
二人神色各異,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
葉孤城假裝沒有聽到,握著陸點的手,問道:「西門莊主若是不願,我便帶他回白雲城了。」
西門吹雪道:「花澤睿,過來。」
陸點轉過頭去,看了眼西門吹雪,又看了眼葉孤城。
葉孤城頷首:「去吧。」
陸點向西門吹雪那邊走去,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
西門吹雪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另一隻手託在下方,權當做脈枕。
陸點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體溫依然有些高。
在屋子裡,陸點沒有穿那件白毛披風,只著厚厚的外袍,但是依然看起來纖細瘦弱。
他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指尖,美好又脆弱。
西門吹雪說:「你的身體要好好調理,不應過度勞累。」
陸點笑著說:「可是我沒有覺得累。」
「長途跋涉,思慮深重,勞心勞神都不應當。」西門吹雪看向葉孤城。
葉孤城說:「還有其他嗎?」
西門吹雪說:「那是心病。」
陸點皺起眉,思考了一會兒,問葉孤城,「您是不是也說過,我有心病?」
葉孤城道:「嗯。」
陸點微笑看著他,「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能與您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也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葉孤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