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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虎斑灣會是什麼樣子。
虎斑灣裡都是他的小號,所有的產業都是他的,掙的所有的金幣,也都在他一個人手上,肯定比葉孤城這裡的收入更高。
不過到時候得把系統和現實區分開,現在的虎斑灣還沒有明面上流通的貨幣,等對外開放後,就需要增加現實貨幣了。還得再安排幾個會計,最好弄出類似「戶部」的管理部門,規定好收稅、鹽鐵等各項政策。
不怪葉孤城把當地的衙門架空,只要管理這座島,就必須拿走這些權力。就算葉孤城想放權給小小的縣衙,那邊也很難統治好。
來到海邊後,萱兒扶著陸點下了馬車,登上一艘巨大的船。
這艘船很華美,大概能乘坐幾百人,船桅大概有十來米高,主帆是白色的,上面繡著金色的暗紋,在陽光下燁燁生輝,十分顯眼。
陸點的房間離著葉孤城很遠。
他和萱兒過來安置好,陸點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海景,不覺心曠神怡。
萱兒說:「我剛才問了紫嫣姐姐,她說從這裡到中原,至少要在海上行駛三日。這三日公子還要去找城主練劍嗎?」
「這得看葉城主是什麼意思。」
陸點對她說:「我很少看到大海,想去外面走一走。」
萱兒連忙跟上:「我陪公子一起。」
陸點從屋裡出來,發現外面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他含笑跟幾人微笑著打招呼,最後在甲板上看到了葉孤城。
白衣劍客手上握著劍,迎風而立,神情肅然。
「葉城主。」
陸點向前走去。
萱兒自覺地退到一邊,沒有跟過去。
葉孤城沒有看他,依然盯著海面,他冷淡地問道:「武道的盡頭是什麼?」
「我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以我如今淺薄的認知,我想,武道的盡頭應該是『人』吧。」
「仁義的人?」
「不,是人類的人。」
「此話怎講?」
「沒有人生來就是要練武的,我想每個人踏入武道,追求無上武功,都是有原因的。倘若只是想強身健體,必定走不長遠。若是目標明確且高遠,就很少有迷茫的時候吧。」陸點語速緩慢,溫柔地說道。
「這與人有何干?」
「初學者大多年齡尚小,自己或許都沒有弄明白為何習武。但是有一點,所有的人都一樣:沒有人會在完全無用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彈琴也好,下棋也好,都是因為有益處,才有人去做。
「能走到盡頭的人,必定做出了許多取捨。有的人選擇丟掉人性,一心追求劍道,卻忘記了他本就是個人,並非是一把劍。人自然是比劍更高貴的。」
葉孤城瞳孔微縮。
他的劍道正是如此!
沉默許久後,冷漠矜貴的白衣劍客說道:「但是唯有熟悉手中的武器,才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可若失去了主人,劍也不過是一把劍,誰都能將它折斷。人若是變成了劍,豈不就是殺人的武器,若是那樣人生也會失去它本該有的意義,該是多麼孤寂。」
葉孤城繼續沉默。
又過了很久,他輕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西門吹雪的劍道?」
陸點微笑。
葉孤城沒有再問。
他這種級別的劍客,已經能從陸點的話中聽出很多東西。
葉孤城自認為已經可以做到「人劍合一」。他以為自己和西門吹雪追求的劍道相同。在想明白這些事情後,葉孤城便感受到了自己和西門吹雪的差距。
西門吹雪應該就是為了追求劍道,把花澤睿給拋棄了。
這是他們的私事,葉孤城不好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