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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搖頭拒絕：「不，站著說。」

沈珂笑了：「那隨你。」

江源垂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又趕緊撇開，一本正經地說：「城主，我認為你缺一個保鏢。」

「保鏢？」沈珂一怔，然後搖頭，「我不需要，你忘了我可以……」

隨意化形。

江源打斷他：「你需要。」

沈珂被他逗笑了：「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做些奇奇怪怪的事，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見他不吭聲，沈珂站起來伸個懶腰，將桌面的《庇護城新令》初版草稿理好，收起來，走到他面前：「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回去。」

江源不走，就像棵柏樹一樣站得筆直：「我要當你保鏢。」

沈珂：「？？？」

「沒這個必要吧？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江源：「不，你需要。」

沈珂愣怔地看著他，隨後抬手搭在他額頭上，見他躲了一下，又探了下自己的額頭：「沒燒啊，那你在這說什麼胡話？」

見他蹙著眉頭，抿著嘴巴，似乎是在賭氣，實在不解：「江隊，你到底怎麼了？」

一時間沉默包裹著兩個人，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半晌，沈珂打破僵局，拍了下他肩膀：「走了，回去跟你說個事。」

江源：「什麼事？」

沈珂：「回去再說。」

見他不動地方，拉著他的胳膊往後扯他：「走啦……我不需要你當保鏢，誰給我當我都不用，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但我想保護你。」江源脫口而出。

沈珂拉他的動作一頓，抓著他手臂的手指不自覺的輕輕收攏：「你再說一遍？」

江源搖頭，吞了下口水：「我相當你保鏢。」

「不是這句。」沈珂搖頭，「就剛才的那句。」

江源重複了好幾次，都把那句關鍵的跳過，最後沈珂只好直接挑明：「你說你想保護我？」

江源看向別處，有點不敢看他。

其實今天來，就是想要表白的，失敗了再說失敗的，沒失敗的話，他……就成功了。

只不過等話到嘴邊的時候，還是變了個樣才說出去。

明明平時他說話都很直白的。

沈珂：「你什麼意思？」

江源看到他眉頭皺起，低聲問：「你生氣了？」

沈珂沒答，問：「你什麼意思？」

是不是心裡的那個意思？

江源重新正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沈珂，我喜歡你。」

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沈珂腦袋嗡的一下，他不確定自己聽得是否準確，又問了一句：「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江源一本正經地回答，聲音大到沈珂都不自覺掏了掏耳朵。

沉默幾秒，沈珂強迫自己冷靜，不讓自己心跳過快，一邊偷偷深呼吸一邊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男的？」

「知道。」江源一副那又怎樣的樣子看著他，「但我喜歡你，我看了很多書，我知道我喜歡你。」

沈珂：「……」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書？」

江源點頭，像是在回答上級問題一樣，有板有眼地說：「是的，圖書館禁書區的書我都看了，我可以確定。」

沈珂活這麼大，總算見著一個真·照著書本談戀愛的傢伙了。

就在他沉默不語的時候，江源又道：「你呢？」

沈珂指著自己：「我？」

沈珂搖頭，手背後偷偷給自己把了把脈，咚咚咚咚咚跳的飛快：「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