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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韓禹斌的視線定格在那張臉上，一雙桃花眼，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面板光潔，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可卻極少把笑容掛在臉上。

就是這張臉，腦中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韓禹斌終於認出來了，雖然跟那時相比，現在的姜炎已然長大，可臉上偶爾還是會有曾經的模樣。

當時他只記得是一個笑起來有些冷的男生救了他，目光匆匆的掃過那張臉，但也許是心中的牴觸，韓禹斌並沒有牢牢的印在腦海中。

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直到剛剛那一刻，韓禹斌仔仔細細地看過姜炎的臉，才確信，當年的人就是他，姜炎。

韓禹斌終於相信，這個事情不會被洩露出去。

但姜炎哪裡知道他的這些心理活動，等得甚是焦急，追問了一句，「想起什麼來了嗎？」

「嗯，謝謝。」韓禹斌沒有感覺到，此時的他已然濕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 鹽水鴨、牛肉鍋貼、什錦豆腐澇————參考網路

第21章 遊戲

外面的聲音這一刻好像都被消了音，就只聽得見兩人近乎相同的呼吸頻率。

半晌，終於有人打破這沉寂，是來上廁洗手間的攤主，一聲『借過』終於把兩個人從煽情的回憶中拉了出來。

場面一度略顯尷尬。

終於在那攤主異樣的眼光下，韓禹斌把手臂一點點抽出來，衝著姜炎笑了笑。

但這個笑容，跟之前的不同，韓禹斌幾乎放下了所有對他的防備。

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從前，那個心中滿是陽光，無所畏懼，對未來充滿無限希望的少年。

韓禹斌知道，千言萬語都難以表達當年的救命之情，於是非常乾脆地說：「姜老師，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說一個『不』字。」

「那我讓你從今天起，改掉那凡事都能容忍的作風。」姜炎只希望，他能做自己，不要畏手畏腳，這樣的性格已經讓他很吃虧了。

「這……」韓禹斌還以為會是其他什麼跑腿的事情，甚至都做好了把那五萬塊還回去的準備，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要求。

「怎麼？很難？」看他一臉吃了翔一樣的表情，姜炎覺得自己彷彿提了一個要他命的要求。

「不不不不。」韓禹斌連著說了四個不，接著硬著頭皮應下來，睡覺自己剛剛誇下海口，「我能！我可以！」簡單的五個字，卻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這對韓禹斌來說，確實太難了，只能說試試。

當初鄭嘉博無數次試圖幫他擺脫這種性格，但都未能成功。

所以韓禹斌對於能否完成這個任務，持百分之百的懷疑態度。

「沒了？」韓禹斌還等著他繼續提其他要求，沒想到他不過點了點頭，就要這麼走了。

「不然，你還要給我當保姆？」他清楚，這對於韓禹斌來講已經很難了，姜炎壓根沒想再提其他要求，如果非要提，就是要他跟自己在一起，但現在火候沒到。

至少，第一步是邁出去了。

攤主都上完了廁所，提著腰帶走出來，見他們還沒走，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

而韓禹斌為了緩解現場詭異的氣氛，只好對著那攤主笑了笑。

在接下來的錄製，姜炎的性子發生了180度大轉變，連導演陳密都逮著韓禹斌問是不是買菜的時候姜炎吃錯了藥才這樣的。

但韓禹斌也都打哈哈似的搪塞過去。

真正的原因，其實韓禹斌也是半夢半醒的。

他也想不通，不過是認出來了，至於變得這麼高興嗎？

不過韓禹斌想不通，在回拍攝地的路上姜炎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