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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濤轉首怒瞪著父親,朗聲道:「父親,你久不還家,從來不管一下家裡,也從來不關心一下濤兒,這也就罷了,濤兒也從來不敢抱怨父親!可是父親你為何一還家便如此欺凌母親?」
馮傑也是很久不見自己兒子了,如今見個孩子莽撞地跑進來,正待發怒,誰知聽這小嘴噼裡啪啦一番言語,再看那小臉的模樣,和自己像了七八分,分明就是自己那個唯一的獨苗馮濤。
待明白了這是自己兒子,又回味一番剛才話語,不由得再將這孩子一番打量,哈哈笑問道:「你何時見我欺凌你母親了?」
馮濤再看看自己母親,大聲道:「這還用親眼看到嗎,你肯定欺凌母親了!」
馮傑被那葉潛一打擾,其實心裡原本對那朝陽公主燃氣的谷欠火已經褪了幾分,如今又被自己兒子這麼一打趣,怒氣竟然驟然退下來了。
他笑呵呵地說:「現在連馮濤都知道我平西候鎮日裡不歸家,既然如此,我回來作甚?罷了罷了,我還是回我的安樂窩裡去吧!」
說著,也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撩起袍子繞過葉潛和馮濤就往外走去。
所謂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馮傑曇花一現,再次消失了。
龍山是肅寧城附近的一座山林,朝陽公主在這裡有一座頗為壯觀的別苑。在秋葉飄零的秋季,她偶爾來了興致,會帶上侍從到那龍山一番狩獵,然後再到別苑休息,欣賞山間美色。
這一次,朝陽公主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前簇後擁中,朝陽公主的馬車裡鋪著溫暖的羊毛毯,溫暖舒服,她斜斜地靠在那裡,微微眯起眸子假寐。
馬車裡,有撫桃和品蓮兩位,心裡難掩喜悅,興奮地扒著小窗瞭望外面的風景。他們幼時便被送到玉香堂,平日哪裡有機會出來呢,如今天幸跟了這樣一個主人,受盡寵愛錦衣玉食不說,還能跟著出來飽覽湖光山色,不能不說是三世修來的福分。
馬車裡還有錦繡,在一旁安靜地低頭剝著山核桃,想著等主人醒來,或許會想嘗嘗。
馬上緩緩地在山路上前進,葉潛穿著一身青布衣衫,騎馬跟在自家主人座駕旁。高挺的鼻子沉定的目光,他穩重而內斂,完全沒有一般少年人的焦躁之氣。
他當然早已看到那探頭探腦看向外面的撫桃和品蓮,抿了抿薄唇,他早已學會,即使那痛苦如刀,也要將它硬生生地吞下,然後埋在心裡。
只不過,望向遠方的眸子更加深沉難測,猶如他將胸臆間一團熱火深深地壓制下般,不露半點端倪。
山路有些崎嶇,馬車來到了一處山隘口,只見前面樹林繁茂,雖是秋天有黃葉落下,但那片樹林依然遮天蓋地讓人看不清前面的路偏偏前方山隘口狹小,彷彿只能容一輛馬車經過。
葉潛眯眸審視前方,前面的路,若是有人伏擊,則是上佳的地點。他曾聽聞此處偶有流竄的盜匪會到這裡強搶一些銀兩並器具等,若是有蠻人在此設下埋伏,倒是防不勝防。
他抬眸看了眼前方的蕭桐,只見蕭桐面色也有些凝重,勒住韁繩,沉聲下令眾位小心謹慎,緩慢前行。
坐在馬車裡的朝陽公主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忽然睜開眸子。
錦繡忙上前問是否要茶,公主掃了眼窗外,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忽聽到外面有馬嘶聲,緊接著馬蹄聲,喊殺聲四處響起。
那撫桃和品蓮正扒著視窗看呢,他們見外面有凶神惡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拿著刀過來,何曾見過這等場面,早嚇到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
錦繡忙問公主:「公主,這怎麼辦?」
公主透過那被風掀開的窗子看了看外面,淡淡地道:「蕭桐自會處理。」
蕭桐看著這突然圍上來的黑衣蒙面人,皺眉沉著地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