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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機械沒有創造性，只能無限運算，機械錶達出來的所有可能性都是透過無盡運算得出的某種巧合。

機器要成為一個物種，首先它得足夠的獨立才行。

它的過去和未來都得屬於自己，它得有某種創造性，而並非模仿和靠著無限運算去計劃之後的事情。

機械會有靈魂嗎?

未來的某一天，依賴生產線才能誕生的機械，真的能成為一種獨立真實的物種嗎?

好奇的暮鴉從熬嗷衣服裡鑽出來，縱身跳到病床上。

它湊近卡倫。

&ldo;喵。&rdo;讓我看看你。

貓咪咕嚕出聲。

咕嚕聲是貓貓的必殺技，這招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它們這種生物都十分好用，可此時對上卡倫，彷彿沒了效果。

卡倫並不能從貓的咕嚕聲中感受到安撫或者親近。

它只是看著貓。

暮鴉扭頭去看熬嗷。

&ldo;它想要確定你是無害的。&rdo;熬嗷替暮鴉找了個理由，&ldo;如果你想混入此間的人群去研究人類，就必須接受我們的檢驗，算是為了讓你的行為&l;合法化&r;。&rdo;

卡倫點頭認同：&ldo;很抱歉，我沒有及時作出申請。&rdo;

說話的時候卡倫滿臉認真的表情，就彷彿如果他知道需要做申請，就真的回去柴犬咖啡或者貓咖啡，很正式的跟它們申請似的。

不過，也許呢?

卡倫低頭看向站在病床邊沿探頭的小貓，然後主動伸出手給對方檢查。

人類的皮層褪去，露出底下白灰色的本質，暮鴉嗅了嗅，聞到某種沒有生命的氣味，像是淋了雨後的水泥。

它張口輕輕咬了一下，入口居然是q彈的。

彈牙。

暮鴉鬆口，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ldo;喵。&rdo;牙感不錯，很有韌性，就是可惜沒什麼味道。

熬嗷：……

還是人形的狼隱蔽的在口腔中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齒。

暮鴉聞了聞還是人皮的部分，又嗅了嗅暴露出來的白灰部分，繼續分享自己的檢查：它完全沒有血肉的味道，最初的表層有人體的氣息，但褪去之後就什麼都不剩了。

暮鴉：&ldo;喵。&rdo;很奇怪，我好像聽到了兩種心跳聲。

但暮鴉暫時無法確定這是因為這種生物本來就有兩顆心臟，還是別的原因，它還沒找到把對方剖開來看看的理由呢。

貓已經蠢蠢欲動的想要鑽進去檢查。

&ldo;確實有兩個。&rdo;

熬嗷偏頭，他的嗅覺比暮鴉更好，不用湊近也能聞出那些細微的變化，單從表面觀察的時候，熬嗷能獲得更多的資訊。

&ldo;因為這裡有兩個傢伙。一個是卡倫，另一個是卡倫的表皮。&rdo;

暮鴉：……?

貓露出疑惑來。

因為熬嗷這話聽起來很奇怪，彷彿&ldo;卡倫自身&rdo;和&ldo;卡倫的面板&rdo;，是兩個獨立的東西。

從嗅覺傳遞來的訊號判斷，熬嗷很確定關於病人與&ldo;母親&rdo;的血緣關係來自卡倫的面板，而並非卡倫本身，也就是說，卡倫的面板被模擬成了含有病人dna的模樣，這才能成功幹擾熬嗷的嗅覺。

考慮到對方曾經連暮鴉的毛都模擬出來了，成功模仿一個人類親人的皮表，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

兩隻一起看向卡倫，得到對方點頭的肯定答覆。

熬嗷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