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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二也只象徵性的過問過幾次,張翠兒就哭訴後娘難當,怎的當孃的還管教不得孩子了,哭著要回孃家。
漸漸的,李老二覺得煩悶,平日裡就只悶頭幹活,不過問家裡的事了。
原主從小家裡的活就基本是他在幹,就這樣過著吃不飽穿不暖捱打挨罵的日子。
瘦弱得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刮跑,人也越來越安靜,只知道悶頭幹活,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額間的紅痣顏色暗淡幾近於無。
村裡的長舌婦都在嚼舌根,說原主一看就是個不能生育的,再加上受後娘磋磨,罵他是野種倒黴鬼,喪門星,剋死養母。
一直拿原主當牛馬使,髒活累活都是他在幹。
尋常哥兒都是十五六歲就嫁人了,可一直到原主十八歲都還未有人上門提親。就這麼留成老哥兒了。
這次就是因為他弟弟想要吃兔子肉,後娘叫他上山抓兔子,深山裡有豺狼虎豹,他一個小哥兒,只敢在山外圍走走。
因著沒抓到野兔怕後娘打罵,下雨的時候也不敢回家,淋了一場雨。
山路濕滑不小心滑倒滾下來撞到頭,暈倒在山上,發了高熱,人就沒了,正好被穿越而來的李顏接替了這副身子,醒了過來。
腦子裡接收了這麼一份記憶,對於原身所遭受的一切感到難過,李顏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只覺得異常的憋屈。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男人。
這男人看著大概二十出頭,近一米九的個子,穿著一身粗布短打。
他有著小麥色的面板,強壯結實的身體,五官立體,有著一雙深褐色的眼睛,鼻樑很高挺,整個看著就很有氣勢。
李顏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艷,眼前的這張臉與之前在山上遇到的人重合了。
低沉的嗓音響起「你醒了,感覺如何?
李顏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好些了,是你救了我?這是什麼地方?」
正好我熬了藥,趁熱把藥喝了吧」男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到李顏身前說道。
「這裡是我家,林溪村的後山山腳下,我是趙珩」說著把人扶起來把藥遞了過去。
李顏接過藥碗,看著碗裡黑乎乎的藥汁,皺著眉一臉苦哈哈的模樣。
端著碗送到嘴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一飲而盡。這藥汁真特麼苦啊,苦得他想哭!!
趙珩看著他喝完藥,接過他的藥碗,連忙走到桌邊給他倒了一碗水,遞到他眼前,也沒說話。
李顏連忙接過連喝了好幾口,才稍稍壓下嘴裡喝藥留下的苦澀味。
「謝謝,還有那天,也謝謝你救了我。」喝完水,李顏看著他,那雙桃花眼眼神明亮,眼裡透著感激。
在他右眼的眼尾處長著一顆小小的黑痣,為這張臉平添了些獨特的味道。
趙珩沒答話,靜靜的打量了他片刻,敏銳的感覺到眼前的人與記憶中所知的人有些不大一樣。或許是經歷過生死,人都會有些變化吧。
「無事,那日我也只是碰巧遇到了,你現下沒事便好。」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端著一碗白粥走進來了。
那高大的身形,壓迫感十足,走到床邊把粥遞給眼前的人。
看著李顏把粥喝完,默不作聲的替人擦了擦嘴角,扶著人慢慢的躺下後便端著碗出去了。
李顏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發著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前世,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一直跟著外婆在鄉下生活,和外婆兩人相依為命。
一直在努力的學習和生活,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終於可以憑著自己的努力讓外婆過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