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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因不說話了。
他其實沒有多少和雄蟲接觸的經歷。
雖然有過雄主,但前任雄主娶他只是看上了他賺錢的能力,也在新婚夜時明確拒絕了他的服侍,同時表達了對軍雌的嫌棄。
平日裡非必要不交流,比起硬梆梆的軍雌,雄主更喜歡和那群亞雌呆在一起。
即使是必要的精神安撫,也是草草結束,從未深入安撫過他蠢蠢欲動的精神海。
而克萊因自己,也常年忙著帶兵打仗,忙起來別說十天半個月,上前線的時候,小半年都回不了家。
正因為如此,前雄主看他愈加不順眼。在寵侍的教唆下,以「雌君常年忙於工作,無法照顧好雄主」為由,直接將他告上了法庭,同時終止了這段婚姻。
至於那隻和他一起被趕出來的小蟲崽……
克萊因垂了垂眼眸。
雖非親子,卻叫了他四年的雌父。
要怎麼跟現任雄主開口,才能讓他同意把莫扎特接過來,並分給他一間地下室住呢?
自己還是雌君的時候,小崽子的雄父已經橫豎看他不順眼,何況現在自己已淪為任人宰割的雌侍。
身上已毫無半分功勳,無法提供給新雄主任何財物,沒有辦法跟這位新雄主談條件。
不確定席勒剛剛對西萊爾揮鞭的舉動,是在維護自己,或者只是單純不爽雌蟲的喋喋不休。
克萊因並不敢貿然開口。
正在思索間,席勒已經端了一杯水過來,卻在克萊因接過水杯的時候,瞥見了他手腕上的勒痕。
紅色的勒痕在衣袖的遮掩下,直到現在才暴露在席勒眼前。
「少將……克萊因,我去拿醫藥箱。」
席勒皺眉,替克萊因感到不值。
軍雌身上應該要有傷痕,但那必須是打仗留下的,而不是被人為的冠上一個勿須有的罪名,然後像戰虜一樣因束縛雙手而留下傷痕。
「不用……不用麻煩的,雄主。」克萊因神色有些複雜,「軍雌的自愈能力很好,不需要上藥也能好。」
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剛成年不久的雄蟲,自己還在被關押的時候,親兵有帶來訊息:
這位叫席勒的雄蟲,還未娶雌君納雌侍。
不知為何原因,遞交了願意收自己為雌侍的申請。
若是在之前,自己能為雄蟲提供優沃的生活,但自從判決下來後,克萊因想不通,自己還有哪點能夠被雄蟲看上的地方。
畢竟自己的五官長相,是偏冷硬的,不是雄蟲所喜歡的那款。
除非……
克萊因神色一冷。
自己的前雄主對軍雌不感興趣,不代表別的雄蟲,也對軍雌不感興趣。
前雄主對自己不感興趣,卻也時常動輒打罵。
而那些對軍雌感興趣的雄蟲,往往看上的,都是軍雌那強大的自愈能力。
簡單來講就是:玩不壞。
但這樣的話,這個雄蟲為何還要替自己上藥?
難道是嫌棄自己身上有別人留下的傷痕?
「但上了藥你能舒服點,不是嗎?」
席勒一邊翻藥箱,一邊不假思索地回道。
雄蟲不經意的話,卻輕輕地撓在克萊因的心上,克萊因一時間有些失神。
席勒找來藥箱,自然地牽著克萊因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他已經發現了,這位少將可能是真的只會指揮打仗,日常卻不善言辭。
怕也正因如此,才惹得那位不識明珠的雄蟲厭煩。
沒關係,今天進了這個門,以後的克萊因少將,將由自己來守護。
畢竟是自己認定的老婆。
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