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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救她一命。
阿澗微微有些喘息:「是姑娘先救了我,我為姑娘做什麼都是應當。」
思緒迴轉,雲娘驚訝之餘,迅速道:「阿澗?他怎麼會在那兒?」
楚驚春又抿一口茶,目光慵懶地瞧向雲娘,她眼中沒有一絲笑意,偏又叫雲娘覺得無比諷刺。
幾乎是下意識,雲娘脫口而出:「是你叫他去的?不對,是你叫他一直跟著。」
說著,雲娘自個便是一股戾氣升騰而起:「輕白,你可知昨夜要你見的人是誰,你竟敢私自安排阿澗一路跟著,你壞了主子的事,你可知會有什麼下場?」
楚驚春瞥她一眼,懶聲道:「阿澗自然沒有一路跟著,他是在長街尋著我,才一路跟隨。」
「掌櫃的,我想報仇,是以該怎麼做我很清楚。」
雲娘一口氣卡在喉間,當真是叫人一巴掌打在臉上,偏又不得吱聲。
一旁煙蘭見狀,遂接著小心問道:「姑娘,那您昨夜是歇在張老爺的院子了?」
阿澗一直住在那裡,且阿澗太久不回春和樓,以至於叫她們都忘了,楚驚春一直有別的去處。且她還有一個對她忠心不二的阿澗,亦算不得孤身一人。
楚驚春淡淡「嗯」一聲,算是回應。
雲娘臉色依是不好:「你既是活著,怎的不知捎個信回來,害得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叫您失望了。」楚驚春沒有迂迴。
「輕白!」雲娘喝道。
雲娘確然有幾分喜悅,看不慣的人於這世上消失,自然是一樁喜事。可是因此壞了主子的大計,她亦是擔憂。
雲娘素知楚驚春的性情,慣常說話不留餘地,恨不得將人戳死。暗自深吸一口氣,這才提了正事。
「輕白,你既是好端端回來了,打後門悄悄進來就是。你自正門入,叫來往的客人全都瞧見了你的面容,往後,你這張臉還有什麼用處?」
「掌櫃的不妨先告訴我,昨夜我見的那人是誰?是三皇子,四皇子,還是太子殿下?」
楚驚春說話間,特意頓了一頓,因而也將雲娘神情的細微轉變看得清晰。
她顧自揚唇極淺地笑了笑:「原是太子殿下,姜大人野心真是不小。」
雲娘驀地攥緊手中帕子,赫然起身。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連臉色都竭力剋制,不叫人發現端倪。然而饒是如此,仍舊叫她猜的一清二楚。
雲娘自是不認:「哪來的太子殿下?輕白,你真當你有這麼大的臉?日後叫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是,若是你想報仇,乖乖聽話就是。」
雲娘原以為,楚驚春至多猜出叫她色/誘的乃是要緊的人物,卻不想她一開口,直接就鎖定在三人之間。
亦是她將楚驚春看得太輕,低估了她。
楚驚春無意叫雲娘承認,只撫著茶盞的簷口,悠悠道:「世人不知輕白,我死了,沒得幾日人們就會忘記。今日叫人瞧見我好端端在這春和樓,往後死了,也不至於悄無聲息。」
「你這是怪我們沒有救你?」雲娘依舊冷著臉,「那時只有煙蘭一人,她如何救你?不說是她,當時林公子也在場,你不妨好好反省自個,是不是不曉得如何做人?」
這事,今日清晨阿澗倒是與她說過,說了還不忘替林霽塵解釋一句:「姑娘,那時林公子身旁還站著兩位小姐,或許是不大方便。」
不過眼下,楚驚春懶得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只道:「事已至此,還請掌櫃的知會姜大人一聲,看看這往後的路該怎麼走。」
雲娘自鼻端哼出一口氣,白她一眼:「你鬧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