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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白姑娘真是走了黴運。」煙蘭不敢直說,只拐著彎道,「受了傷便罷,偏偏還中了毒,奴婢為她取藥時她還躺在床上僵硬地不能動彈,但凡能動不動,也不至於活生生燒死在裡面。」
活著燒死,這死法,確實痛苦了些。
哪怕是個睡著的人,火勢突起,也能在醒來之際,狠著心跑出來。至多不過嗆著,或是燒傷些皮肉。何至於活生生燒死?
雲娘自然明白煙蘭之意,這毒中的蹊蹺,可謂是間接要了輕白的性命。
然雲娘並沒有立即出門,而是略等了會兒,直等到一個丫頭進門稟告:「掌櫃的,奴婢問過了,濟世堂並沒有夥計失蹤,那大夫說,濟世堂失火,他願承擔些銀兩。」
如此,死的人便只能是輕白。
雲娘冷哼一聲:「我春和樓最紅的姑娘,豈是他一些銀兩就能打發?」
「去,將此事告與主子。」隨後與煙蘭道,「同我去見見蘇蘇,她這番手筆,不知可給自己想好了後路。」
同一刻,地字一號房內,蘇蘇撫著臉頰,正放肆的笑著。
坐於圓桌前的男子,面目糾結地看著她,些許話在喉頭打了幾個轉,只叫眉頭皺的愈發厲害,黝黑的面容愈是顯得苦大仇深。
「來!」蘇蘇忽然扭著腰走向他,伸手扯著他的衣襟,「今日本姑娘好好伺候伺候你。」
她拉著他,就要往床畔走去。
男子由著她拉拽了兩步,終是掙開她的手,聲音粗啞道:「蘇蘇,我已經知道了。」
「呃?知道什麼?」蘇蘇不以為意。她太高興了,眼睛彎彎,笑得淚珠都充盈在眼眶。
男子聲音愈是沉悶:「是你先要對輕白姑娘動手,才傷了自個。」
「蘇蘇,輕白姑娘中毒,可是你做的?」
蘇蘇眼皮微掀,終於正眼瞧他,也不過一眼罷了。
蘇蘇身子微微上前,緊貼著男子堅硬的線條,仰起頭,熱息悉數噴灑在男子的脖頸。又是抬起手,指端有意無意地掠過男子的喉結。
她輕飄飄開口:「是啊,怎麼,你心疼她?」
說著,她的聲音不覺間帶些涼意,似是失望透頂,悲傷至極。
「江雄,你見過她了是嗎?原來連你也不能免俗,我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
江雄身子不自覺地僵硬著,又聽她這般婉轉可憐的聲音。頃刻間,那些微的彆扭都消失不見。
他為何要怪她?不論何種因由,懷中女子都毀了容顏,這樣生不如死,便是過激一些又有何妨?
江雄伸手環住女子纖細的腰肢,感受溫香軟玉落滿懷的悸動。
也罷,死都死了,事情不可迴轉,何必再攪得懷中人不開心?
蘇蘇感受著男子大掌貼著她的後腰緩緩上移,送上柔軟的紅唇。她眼睛半眯,細細瞧著男子因她而動情的模樣。
滿眼沉淪做不得假,只可惜,這樣的神情她從未在林霽塵眼中見過。
蘇蘇眼底劃過一抹痛意,終是沉沉地闔上眼,與從前有過的每一回一般,繾綣溫柔,細緻妥帖。
可惜剛剛替江雄褪去衣衫,忽然就聽得外頭的動靜。
是雲娘領著煙蘭來了。
蘇蘇並不急,慢悠悠落下帷幔,將江雄留在床上,甚至留下一句「等我」,這才隨意披了件外衫坐到桌前等候。
那女子死了,掌櫃的何等聰明,稍稍一查便能查到她頭上,自然是來興師問罪。
門隨即被人打開,冷風竄進來一陣,蘇蘇攏了攏衣衫,手臂照舊是懶懶地搭在桌上,一臉無謂。
自她傷了臉,雲娘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