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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劃過那女子的面容,楚青珏略壓了壓那股子不適,又道:「性命要緊,活著就成。」
對於絕色,略寬容些也無妨。
侍衛臉色卻並未舒緩,道:「公主也去了醫館,正好撞見。」
「什麼?」楚青珏一驚。美人初見,剛剛泛過漣漪,不及掀起洶湧,就要當做從不曾相見。
楚青珏轉頭看向身側留著八字鬍的男子:「朱先生,您看此事應當如何?」
朱先生沉吟片刻:「輕白姑娘今夜重傷,朱某怕是見不得姑娘,即便見了,與昏迷中人也說不得話。如今,又剛巧遇見公主殿下,已是叫殿下陷入兩難的局面。」
「朱某冒昧,不知殿下預備如何選?」
先前種種籌謀,皆是要將這女子當做一枚棋子,既是棋子,自是哪處有用便擱置於哪處。可朱先生自也瞧得清晰,佳人遺世獨立,太子殿下應是有了別的心思。
不論如何,將計就計的法子,已不可用。
楚青珏自小便見過諸多爭鬥,眼下這般,即便是面對最為心腹可靠的幕僚,仍不會將話說得通透。
只道:「先生有話,不妨直言。」
朱先生遂道:「其實輕白姑娘今日重傷,本不打緊,只看公主殿下可曾見著姑娘的樣貌,若未見,一切照舊。若見了,姑娘落在公主心底,許多事將來不好實行。」
「只是,見與不見不好論斷,便是將來打探的一清二楚,說是不曾見過,也不好做個萬一。」
「依朱某所見,輕白姑娘入了公主的眼,便權當見了。既是見了,朱某他日仍可去見她,叫她為殿下所用。至於其他,恐難以成事。」
言下之意,便是為大局故,公主殿下見了輕白姑娘無傷大雅。若為那些多餘生出的心思,斷斷是沒了指望。
楚青珏自然明白朱先生之意,可心底欲/望隱隱作祟,他道:「聽聞四弟最近新得了只雀兒,滿京城的尋一個籠子圈著它。然而到了現在,也沒人見過那雀兒到底長得什麼模樣,竟這般討四弟歡喜。」
言罷,楚青珏又是嘆一聲:「到底是老四張揚,若他謹慎些,怕是都無人知曉他得了只金貴的雀兒。」
朱先生眼睛半眯,臉色沉了半分。只是他始終恭敬垂頭,不叫人察覺罷了。
「殿下若是也想養只雀兒,也未嘗不可。」朱先生道,「只是不能與四殿下一般,四殿下,到底只是皇子。」
只是皇子。
短短几個字,頓時給楚青珏敲了一計重重的響鐘。
四殿下胡鬧算什麼,不過皇子罷了。難道太子殿下也要同四殿下一般?
楚青珏臉色驟然沉下來,烏雲密佈。良久,才背過身去,負手而立。
「罷了!」他沉沉道。
濟世堂內室。
楚棲桐步步向著楚驚春行去,楚驚春躺在床上,腦海里轉過萬千思維,竟是頭一次生出些無計可施的無奈。
倒也不是不能硬生生躲過,可事到如今,躲避無異於直接告訴她二人,春和樓確然有些貓膩,連帶著她的計劃也要一併出了差錯。可若是不躲……
楚驚春迅速思慮著,也罷,見著就見著,少了太子那一層,至少穩住春和樓幕後之人。
楚驚春屏氣斂息,全似沉眠一般,縱是叫人揭了面紗,也斷瞧不出任何端倪。
楚棲桐行至床前,楚驚春只覺那隻手就要拂過耳側,千鈞一髮之際,忽的聽見外頭一道聲音。
「林公子呀!」
這聲音帶著些許雀躍,是特意揚了的聲調,似只為叫內室之人聽個清晰。
身側之人果然頓住,隨後很快向外走去。只是,離開的怎麼只有一道腳步聲?楚驚春細細辨著,察覺又有一人靠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