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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詢伸手示意他起身:「夢蝶姑娘在你們戲班同誰親近些?」
夢蝶姑娘是登州人氏,雪兒也是。
魏若空遇害時,她們一個準備壽桃,一個登臺親自開啟琉璃瓶放出蝴蝶。
趙令詢想探探,這件事,究竟有沒有可能是她們兩人聯合為之。
範良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說道:「草民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是想知道誰有嫌疑。實不相瞞,我確有懷疑之人。武生李錦,他同夢蝶姑娘走得最近。」
趙令詢同沈青黛驚詫地看了對方一眼,很快收斂了神色。
趙令詢道:「說下去。」
範良接著說:「李錦一直愛慕夢蝶姑娘,平日裡對夢蝶姑娘關心備至,這點整個戲班無人不知。李錦這人吧,有點蠻力,容易衝動,為了夢蝶姑娘,惹了不少事。別的不說,單說那個陸惠,不過是同夢蝶姑娘搭戲,他就經常看人不順眼,三番五次的挑釁。他整日看夢蝶姑娘眼珠子一樣,結果,被魏尚書家二公子給看上了,你說,他能不氣嗎?」
趙令詢微微皺眉:「你覺得,李錦會為了夢蝶姑娘下殺手?」
範良想了想:「不是沒有可能。之前,有位客人對夢蝶姑娘動手動腳,他就暗地裡,把人給打得半死。我們都知道是他,不過為了戲班,只能替他瞞下。大人,魏二公子之死,絕對和我們戲班其他人無關,是李錦錯不了。只求兩位大人能儘早查明真相,放我們出去,不然我們戲班這日日花銷,它承受不起啊。」
沈青黛微微抬眸,接著問道:「那雪兒姑娘呢,她和夢蝶姑娘是同鄉,兩人私下關系如何?」
範良微微一愣:「你們說,夢蝶姑娘也是登州人氏?」
沈青黛凝眸:「你不知道?」
夢蝶姑娘作為墨蝶戲班的臺柱子,範老闆竟然不清楚她的來歷。
範良搖搖頭:「不知,她從不提她的過去。她並沒有登州口音,草民一直以為,她是京城人。而且,平日裡,她對雪兒這個同鄉,並無什麼特別情誼。」
這麼說,夢蝶姑娘一直有意隱瞞她的來歷。
沈青黛想了想,接著問道:「當日壽桃除了雪兒姑娘,還有沒有其他人碰過?」
範良仔細想了想:「這個,草民真的不知。昨日,草民一門心思都在夢蝶姑娘身上,在她身邊忙前忙後,根本沒留意到這些。」
兩人問過範良,讓他把陸惠叫來。
陸惠是戲班的生角,約摸二十餘餘歲,身形較瘦,眉清目秀的。
趙令詢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昨日尚書府,你可有發現異樣?」
陸惠如實道:「並未有何不同,我們都同往常一樣,在後臺等著。只是中間,雪兒出去了一趟。」
趙令詢問:「那壽桃呢,你可曾留意,除了雪兒姑娘,有沒有其他人靠近過?」
陸惠想了想:「不曾留意,昨日天熱,大夥都熱得一頭汗,各自忙碌著,哪有閒心管其他的。」
沈青黛突然問道:「那李錦呢,他可有什麼異常?」
說到李錦,陸惠突然想到了什麼:「昨日,他好像的確有些奇怪。劉同,就是我們複雜搬運的雜工,他隨手放了一個頭盔在地上,結果夢蝶姑娘不小心碰到了腳,登時青紫了一塊,我們嚇壞了,都圍上去檢視。平日裡李錦最愛獻殷勤,可是昨日,他卻沒有衝上去。」
沈青黛眼神一亮,忙問道:「夢蝶姑娘是何時被碰到腳的,雪兒姑娘離開之後嗎?」
陸惠點點頭:「沒錯。」
待陸惠離開,沈青黛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