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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臉色微變,隨即嘴角勾著一絲微笑。
沈青黛看向煙兒:「若陳榕之死,你還能辯解。可陳桉與陳奉之死,你卻無可辯駁。」
「陳桉死後那日,我們起得格外晚。起初,我只以為是山間幽靜,以至於睡得有些沉。可是很快,我便覺察到不對。趙令詢曾說,他每日都會晨起練武,這麼些年極少間斷,幾乎養成了卯時必起的習慣。可那日,他卻起得遲了。很明顯,有人在我們的飯食中下了迷藥。」
施淨想了想,不住點頭:「對,趙令詢這傢伙,比更漏還準。」
沈青黛接著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並無直接證據。直到,陳奉也死了。」
「去到陳奉死亡現場,我便覺得哪裡不對。後來我才意識到,是線索太多。兇手前兩次殺人,皆是乾淨利落。可這次,現場留下了太多線索,倒顯得有些刻意。你故意留下一雙大腳印,還有吊死陳奉的那條繩索,為的就是,引導我們將矛頭指向常安。」
「我雖然對你有所懷疑,可還是沒有實際證據。於是,我們便拿著繩索回去,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果然,你一看到繩索,便主動告知,那是常安捆柴所用。」
煙兒冷冷看著沈青黛:「那本就是常安之物,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沈青黛舉起繩子:「你太心急了。你急於把一切都推到常安頭上,所以,你便想辦法坐實,繩子就是常安的。於是,你便編出繩子曾被你無意中燒過的謊言。」
煙兒面無表情:「繩子的確被我燒過,我沒有撒謊。」
沈青黛微微嘆息:「繩子的確被你燒過,不過,不是曾經,而是昨日。」
「相處多日,我發現,你還真是毫無生活經驗。你仔細看看,這繩索燒過的痕跡,分明是新的。」
沈青黛在繩索被燒過的地方,拿手使勁一捻,緩緩舉起手來,只見指腹上一道黑色痕跡。
「你還說,你沒有撒謊嗎?」
煙兒看著她舉起的右手,也不再裝,她嬌俏一笑:「沈大人,你這個人,真是聰明的讓人討厭。」
王安若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失望道:「煙兒,真的是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人?」
煙兒委屈地看著王安若:「你為什麼要兇我?他們都是壞人,是他們該死。」
趙令詢憤然道:「那盧郎中呢,他也該死嗎,為什麼連他都不放過?」
煙兒氣道:「你兇什麼,盧郎中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的。」
趙令詢臉上怒氣瞬間化為愕然,季雲是自殺的?
煙兒嘆了一口氣:「我怎麼會殺他呢,他也是我半個師傅啊。」
她抬眸望向沈青黛:「你讓他們都出去,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沈青黛看看左右,指著趙令詢與施淨:「他們要留下。」
煙兒笑了一下,點點頭。
待人全部退出,院內只餘他們四人,還有王安若。
沈青黛道:「現在只有我們了,你可以說了吧。」
煙兒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你們能找到玉郎,想必是知道了浸骨草,那我的身份你們必然也知道了。」
沈青黛點頭:「沒錯,你是留行門的人。」
王安若眉頭微皺:「留行門?」
沈青黛看了看煙兒:「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
煙兒嘴角勾起薄笑:「王安若,你不是問我是什麼人嗎?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是一個殺手。」
她望著遠處裊裊升起的炊煙,神情淡然得有些不像她:指元由口口裙巴爸叄鈴七妻嗚三陸「我自幼便無父無母,一直跟著一個老乞丐討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