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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哥微微一怔,眉尖蹙起,隨即舒展,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說過,陳奉一向不信我的。可那日,卻有些奇怪。陳榕死後,陳奉傷心欲絕,一直哭到傍晚才停下。陳桉在外頭幫著處理後事,我就在靈前陪著。當時天氣尚能忍,他卻一直說熱。還說,天氣這麼熱,陳榕的屍身如何耐得住。我就順口說了一句,若是能早日入土,大哥也就能少受點罪。誰知,他竟真的聽了,還逢人便說我懂事體貼。」
他們一直以為,此事是因為貴哥有嫌疑,他可能做了什麼手腳,才催促著陳榕早日下葬。可聽下來,這件事,似乎是陳奉的意思。
沈青黛想知道的幾個問題,已經問完,便不再多言。
送走貴哥,趙令詢便道:「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真假?」
沈青黛想了想:「他的確是最有動機,可如他所說,他根本沒有作案的機會。不過,也可能是咱們漏掉了什麼細節,或者還有一些尚未發現的線索。」
趙令詢點頭:「方才起身時,我試了他。他沒有什麼內力,根本不會武功。」
施淨撓頭道:「搞了半天,這個貴哥也不是兇手,那兇手會是誰啊?
沈青黛微微嘆氣:「探案,最難查的便是動機。因為要害人的理由,實在太多。仇殺、情殺、誤殺、謀財,臨時起意等等皆有可能。咱們還是回到案子本身,還有已知的線索上來吧。」
趙令詢低頭問道:「看來,你是已經有了想法。」
沈青黛點頭:「慧娘。我總覺得,在這個當口,傳出她鬼魂回來之事,似乎是有人刻意引導。」
趙令詢道:「你是說,陳滿兄弟?」
沈青黛頷首:「沒錯。」
說完,趙令詢便命人去請陳滿兄弟,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一個人去便好,不要大張旗鼓地去,動靜不要太大。」
沈青黛聽罷一笑:「趙司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心了?」
一旁的施淨笑道:「就是,這趟出來,我發現趙令詢變了許多。不再是冰冰……」
趙令詢下意識地歪頭瞥向施淨。
施淨一看他那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立即住了嘴。
得,趙令詢還是那個趙令詢,只是學會了諂媚,專討沈青開心。
陳滿兄弟很快便被帶來,兩人突然被叫到此處,一時有些慌張,手足無措地站著。
方站定,兩人便被人拉開,分別帶到不同的屋內。
沈青黛同施淨走進老大所在的房間,客客氣氣地請他落座。
陳滿戰戰兢兢:「大人,小人還是站著吧。」
沈青黛不再同他客氣:「你說那日,你們見到了慧孃的鬼魂,能說說,是在哪裡遇到的嗎?」
陳滿慌張著低下頭去:「牛山,小人之前同大人講過的。」
沈青黛笑得溫和:「我知道,可牛山這麼大,具體是哪裡呢?」
陳滿想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半山腰。」
沈青黛依舊不緊不慢,問道:「那你們遇到慧孃的時候,她是突然出現的,還是一直在跟著你們,被發現後她有沒有繼續跟著?」
陳滿見她問得這麼詳細,一時語塞,過了一會才道:「慧娘她是突然出現的,我們發現後嚇了一跳,撒腿就跑了。」
沈青黛點點頭:「我記得你們說過,是看到了她下葬時穿的衣服,才認出她的。是不是,你們並沒有看到她的臉?有沒有可能,你們看到的根本不是慧娘?」
陳滿下意識否定:「沒錯,就是慧娘,我看清楚了。」
沈青黛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前靠了靠,一臉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