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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慧娘與他們家有仇,慧娘下葬前,他是不可能去的。
照這麼想來,他必定是在慧娘下葬之後才拿到玉佩的。
慧娘墳墓被挖,或許,還真的就是他所為。
她之前未有往這方面想,是因為陳奉暗示,陳桉有手腳不乾淨的毛病。
她下意識認為,陳桉是在慧娘死之前,偷走了玉佩。
可細細想來,陳奉一直對兒子諸多維護,為何卻因一塊玉佩,輕易給兒子扣上這麼一個帽子呢。
沈青黛忙將她的想法告知眾人。
趙令詢道:「你是懷疑,慧孃的墳,不是昨日才被挖的?」
沈青黛點頭:「極有可能,不然,他是從何處拿到玉佩的?」
煙兒無比贊同:「肯定就是他,他和他那個哥一樣,骨子裡都是壞的。」
趙令詢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其一,陳桉與他大哥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到,可以為他大哥報仇雪恨的地步。其二,若是他挖了墳,那慧孃的屍身在何處?這些日子,並未聽聞有女屍出現。」
沈青黛沉吟片刻,覺得趙令詢分析得也有道理:「你說得不錯,方才那兩人,神神道道的,再這樣下去,保不齊村裡會傳出什麼流言呢?不如,下午就在慧娘墳墓周邊,著重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慧孃的屍身。」
煙兒好奇道:「什麼兩個人,神神道道的?」
沈青黛無奈道:「就是有兩個人,說是看到了慧娘。」
煙兒渾身一個冷戰,下意識地拉緊王安若。
王安若覺出她的不安,拍著她輕聲道:「都是一些無稽之談,不要怕。」
恰好常安做好了飯菜,喊他們來吃。沈青黛便拉起煙兒,隨他們一起進屋。
施淨睡了一會,醒來胃口極好,端起碗筷大快朵頤。
突然,趙令詢盯著常安:「你的手怎麼了?」
沈青黛抬頭望去,只見常安掌心赫然一條紅痕。
常安忙把掌心收起:「方才做飯,不小心燙著了。」
王安若一聽,忙從袖中掏出一瓶藥:「怎麼燙著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先塗些藥膏吧。」
煙兒滿不在乎道:「一個大男人,燙傷而已,哪就這麼嬌氣了。我都摔打過多少次,也不見你給我藥膏。」
王安若笑道:「你個小丫頭,嘀嘀咕咕什麼呢?也不瞧瞧,每日是誰在為咱們做飯?若是常安傷了手,咱們以後吃什麼?」
煙兒一聽,王安若一口一個咱們,心下歡喜,抿著嘴,低下頭去。
沈青黛看著埋頭吃飯的煙兒,難得的安靜,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令詢起身,盛了一碗火腿鮮雞湯,放到沈青黛跟前。
鮮紅誘人的火腿,汁水豐盈的嫩雞,湯色澄黃,一點蔥花點綴。
沈青黛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湯,不由想起忠勤伯府那段日子。
那時候,她還是個人人可欺的小庶女。她整日窩在自己的小院內,吃著府內下人才吃的粗食。
有一日,她突然發現午飯多了一份湯,許久未吃肉的她,端起來吃了個精光。
後來,她才知道,是府內借住的世子爺,心血來潮,說是想吃火腿雞湯,讓多做些。
誰知,這一做,便做多了,而且,湯做得太慢,等湯做好,世子爺已經沒了興致。
夫人覺得倒掉太可惜,於是,就便宜了她。
託著趙令詢愛挑剔的福,他在的那些日子,是她在忠勤伯府吃得最好的時候。
沈青黛一時恍恍惚惚,手中的勺子不停攪動著碗裡的湯,一不留神,被施淨碰了一下,湯汁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