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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看著幾人落荒而逃,心內暢快,原來這就是仗勢壓人的感覺。
她一回頭,就瞧見趙令詢低著頭在笑,便走上前去:「你不生我氣了?」
趙令詢俊臉劃過一絲詫異:「我何時生你氣了?」
沈青黛道:「方才啊,你氣沖沖地離開了。」
趙令詢無奈一笑:「我不是氣你,我是氣我自己。」
施淨見兩人和好如初,上前笑道:「沒事就好,我們還以為你鬧脾氣,擔心了一路呢。」
王安若向著三人道謝,幾人等常安回來,做好了午飯,早餓得風捲殘雲般不管不顧。獨趙令詢同王安若,依舊不緊不慢地吃著。
煙兒吃好後,放下碗筷,盯著趙令詢,笑嘻嘻地問:「你真的是肅王世子?」
趙令詢點點頭,接著吃了起來。
王安若十分精準地在煙兒頭上敲了一下:「鬼丫頭,別瞎打聽。還有,說說怎麼回事,為何偷陳二公子的玉佩?」
煙兒摸了摸頭:「我哪裡有偷,玉佩根本就不是他的,那是盧郎中的。」
沈青黛放下碗筷:「盧郎中的?」
煙兒道:「是啊,我認得那玉佩,是盧郎中沒錯。」
趙令詢忙問:「玉佩可在那這,我能看看嘛?」
煙兒點點頭,從懷裡掏出玉佩遞過去。
趙令詢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面色凝重。
王安若在旁道:「既然是盧郎中的,那就是證物,煙兒,還是交給三位大人保管吧。」
煙兒看了看趙令詢,點了點頭。
趙令詢沉吟片刻,道:「盧郎中和慧孃的事,你們可知道原委?」
王安若同常安一起搖頭,他們很少外出,與村民接觸不多,他們甚至不知道誰是慧娘。
煙兒咬著嘴唇:「我大約知道,慧娘她與盧郎中兩情相悅,那個玉佩,便是盧郎中贈與慧孃的。」
趙令詢本想接著問,但看煙兒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又一臉天真爛漫,到嘴的話怎麼也不好問出口。
沈青黛輕咳兩聲,問道:「那以你的了解,盧郎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會傷害慧娘嗎?」
煙兒十分肯定:「不會。盧郎中對人一向很好,我聽慧娘說過,當初他和慧娘相識,便是因為他初到村子時,慧孃的母親沒錢醫治,盧郎中免費幫她醫治。後來,慧娘為了感謝,特意到盧郎中那裡幫忙。我們幾個玩得不錯,便跟著她去盧郎中那幫忙。盧郎中是個正派人,對我們都很尊重的。」
沈青黛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盧郎中與慧娘相識兩年,若真的有什麼齷齪心思,又何必等著兩年之後。
雖然煙兒言之鑿鑿,可根據裡長所說,盧郎中傷害慧娘之事,是慧娘父母親眼所見,這好像做不了假。
趙令詢收起玉佩:「去慧孃家看看吧。」
方出了門,趙令詢便把玉佩遞給沈青黛,讓她幫忙一同收著。
沈青黛接過玉佩:「你說,這個是盧郎中的嗎?」
趙令詢點頭:「這個玉佩,我見過,就是季雲的。」
沈青黛道:「那就怪了,盧郎中送給慧孃的玉佩,為何會在陳柯那裡?」
趙令詢凝眸:「這也是我想去慧孃家的原因,走吧,去看看。」
慧孃家在村子西頭,離盧郎中的住處並不算太遠。
此刻,慧孃家門半開著,門前還掛著未撤下的白幡,連同隔壁家,白花花的一片,讓人猝然生寒。
三人踏進院中,因兩家都是新喪,院內除去白幡,還不算寥落,舊日生活的痕跡仍在,彷彿院子的主人只是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