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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詢也覺得奇怪,盧季雲嗅覺一向敏銳,對各種毒藥瞭如指掌,應該不會如此輕易中毒才是。
一群人在廢墟里又翻找了一會,可屋內到處都是灰燼,除一些常用之物外,一無所獲。
突然,趙世元看到橫樑之下壓著一個燒得僅剩半邊的木箱。他走過去,搬開橫樑,拿掉木箱上面的殘骸,竟發現裡面放著一支簪子。
「大人,找到一支簪子。」
趙世元拿著簪子走到趙令詢身邊,趙令詢接過簪子,眉頭微微蹙起。
盧季雲這些年,一直沉迷醫術,並未聽他說過有心儀的姑娘。
可轉念一想,自結識盧季雲以來,他一直四處行醫,從未在一處停留過如此之久。
他這次在牛山村停留兩年有餘,除卻浸骨草,難道……
沈青黛見趙令詢盯著簪子發呆,忍不住問道:「你見過這支簪子?」
趙令詢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奇怪,季雲他並無心儀之人,為何會留著支簪子。」
留著簪子,自然是送給女人。
看這簪子樣式,輕巧又略帶俏皮,是當下最時興的款式。
他要送的,應該是個年輕的女人。
牛山村,很可能有他心儀的姑娘。
趙令詢把簪子遞給沈青黛:「東西勞煩你先收著。」
沈青黛點頭,把簪子收好。
兩人最後看了一眼焦黑的廢墟,這一把火,燒得了房屋,燒得了軀體,可是,當真就能掩蓋住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嗎?
許久,沈青黛緩緩道:「去裡長那吧!」
一行人穿過竹林,照著原路,很快來到裡長住處。
裡長一看到趙令詢他們,慌忙起身相迎。
村民可以對放火一事三緘其口,而他作為裡長,難免與官府有寫交道,有協助辦案的責任,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不開口的。
順天府的差役迎著趙令詢坐了上位,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沈青黛同施淨他們也分別找位置坐了下來。
裡長偷偷打量著趙令詢,暗暗揣度他的身份。
他知道此行來的除順天府之人,還有專司命案的中亭司數人。只是,中亭司與順天府乃是平級,怎麼順天府的人對他如此恭敬。
趙令詢將他的打量盡收眼底,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放火燒屋殺人,是你的主意?」
裡長沒想到他過來便如此直白,連連擺手:「大人說笑了,怎麼會是我的主意呢?盧郎中他連害數條無辜性命,還險些造成鼠疫,村民那是群情激奮,盛怒之下的無奈之舉啊。」
趙令詢輕輕敲擊著放在桌邊的劍柄:「無奈,沒看出來。倒是感覺有些刻意。」
裡長見他雖年紀不大,卻句句帶刺,根本不同他客套,便知他不能隨意矇混,便道:「這個盧季雲沒來之前,我們村裡,那可都一直是安靜祥和的,從來沒出現過這樣駭人聽聞的慘案,村民們怎麼能冷靜?」
沈青黛在旁道:「若是有命案,報官便是。你作為裡長,難道不應該穩住村民,再去報官嗎?你縱容村民鬧事,難道不是失職嗎?」
裡長稍顯慌亂,可馬上又恢復平靜,明顯是早想好了說辭:「大人,我勸過啊,可是僅憑我自己,如何勸得動。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將心比心,你說,他們如何能心平氣和?」
他倒是推得乾淨,仗著全村人都參與放火,便順勢把責任全賴到村民身上了。
趙令詢懶得再同他兜圈子,問道:「令郎可在,我有話要問。」
裡長不敢推辭,便把兩個兒子叫了出來。
趙令詢看著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