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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死狀過於悽慘難看,沈青黛看著有些作嘔。
趙令詢側身擋在沈青黛面前:「怎麼樣?」
施淨摘下護手包起,拍了拍手:「如你們所見,無明顯外傷, 是中毒。」
周方展目寒似刀:「今日我來之前,有沒有其他人進入?」
王千戶搖頭:「沒有。這兩日都是由我親自看守, 沒有大人的吩咐,我不敢放任何人進來。」
他的話很肯定,也就是說,今日並沒有人接觸到他們。
沈青黛細細打量刑室,牆壁之上滿是刑訊之物,兩個木架之上血跡斑斑,木架旁有被拖動的痕跡。看來兩人原應是被綁在木架之上,被發現死亡後,從木架上拖到地上的。
趙令詢看了看地上的兩人:「飯菜呢,有沒有問題?」
王千戶答道:「每日飯食我都用銀針驗過,應該沒有問題。今日送飯的獄卒,還有其他可以接觸到飯菜的都在外候著。」
趙令詢問道:「碗呢,可還在?」
王千戶忙讓人把碗呈上,趙令詢看了一眼,遞給沈青黛。
沈青黛靠近碗邊,輕輕扇動,並未聞到可疑氣味。施淨不信邪,找出一根銀針試了一下,果然無毒。
看兩人搖頭,趙令詢道:「也不是所有毒物都可以用銀針試出,這碗還是要收妥。」
周方展沉聲問:「他們是何時死的?」
王千戶回道:「大人離開之後,不到一刻便死了。」
趙令詢三人抬眸望向周方展,今日只有他進來過,他走之後,兩人便死了。這事,實在有些巧合。
周方展見三人狐疑地望著他,本就憋著一肚子火,便怒道:「怎麼,還能是我殺了他們不成?」
三人很默契地咳了幾聲,來掩飾尷尬。
沈青黛想起扁擔巷周方展的話,便問:「你說,鍾大人有些鬆動,他死前說了什麼?」
周方展稍稍平靜:「他說,他不是留行門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留行門。他似乎想說什麼,可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顧慮。」
守一法師想替鍾大人保守的秘密,就是他去過地底魔窟。若鍾大人不是留行門的人,那他便是客人。可他客人的身份,有什麼值得守一法師去幫他隱瞞的?
除非,守一法師或是留行門,不想讓人知道,鍾大人去過魔窟。
莫名的陰寒之氣襲來,沈青黛止不住打個寒噤。
「我有一個猜測,或許可以解釋,為何守一法師會替鍾大人隱瞞?」
周方展抬眸:「什麼?」
沈青黛沉下眼眸:「那些去過魔窟的客人,或許,都同鍾大人一樣,是朝中的大臣,這才是留行門想要守住的秘密。」
陰風掃過,趙令詢同周方展眉頭深鎖。
若的確如沈青所推,確是最合理的解釋。
這也是為何當初鍾小姐出逃,守一法師沒有及時到鍾家追殺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一旦逃回鍾家,她便是入了另一個地獄。
他清楚鍾大人的為人,看著嚴正無私,卻是道貌岸然之輩。
當初鍾小姐歸家,以鍾小姐的性子,必然會提出去解救那些被困的女子。
她已經約了周方展,一旦周方展插手,事態必將擴大。
屆時不但他自己聲譽盡毀,那些其他去過魔窟的官員也會被拉下馬,還有魔窟背後之人……到時,無數矛頭都將對準自己。
所以,他才不得不狠心,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想通這一層,周方展心內一直燃燒著的火焰,騰地升起。他一拳捶在牆上,黃土落雨般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