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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松烈沒理會,大步邁進廂房,他一邊命粗使僕婦點燃蠟燭,一邊走到矮榻旁放下戈寧。
「夫人可想好晚膳吃什麼了?」
僕婦就在屋裡守著,戈寧怕她聽到似的,難為情的輕聲哼哼:「都可以。」
她又不是真沒心沒肺,危急時刻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蕭松烈忽然提起,戈寧腦袋一片空白。
蕭松烈頷首,轉頭吩咐手足無措的僕婦:「讓廚房送一碗薑湯來再準備晚膳。」
停頓一會,蕭松烈又添了一句:「去後院調幾個丫鬟來伺候。」
僕婦做慣了院子裡的粗活,主子跟前伺候的細緻活做不來,想到雲起雲舒被落在京營外,一時半會回不來,遂吩咐僕婦調人。
蕭松烈自覺安排妥當,就道:「若有下人敢怠慢,夫人只管派人去書房傳話。刺客一事還需盤究,我便不久留了。」
戈寧巴不得他快些離去,連連點頭:「夫君只管忙去,不必憂心我。」
擱在前幾日,戈寧定是要說些置氣的話,她難得貼心,蕭松烈反倒多瞧了她一眼。
戈寧察覺到他的打量,眼睫輕顫,「怎麼了?」
蕭松烈想不到這一絲怪異從何而來,說道:「無事。」
然後轉身離去。
徹底看不見蕭松烈的身影,戈寧再也忍不住了,哀嘆一聲,捂著臉撲倒在榻上。
作者有話說:
一到過度章就激情全無,先湊合看,後面慢慢改
第53章
◎都是蕭松烈的錯!◎
「夫人?」
守在門邊的僕婦瞧戈寧神情有異,搓著手忐忑走近。
戈寧心緒如麻,趴伏在榻上頭也沒抬,甕聲甕氣的說:「出去,把門關上,沒我吩咐不許進來。」
僕婦唉了一聲,麻利的退出廂房關上門。
難得尋了個獨處的機會,戈寧憋不住嗚咽出聲,身軀止不住地輕顫。
一次失明失憶,戈寧幾乎顏面掃地。
輕薄了蕭松烈甚至算不得什麼,戈寧忽然憶起自己拉著蕭松烈,當著他本人的面議論坊間傳言,還憶起自己中邪似的,堅信他有龍陽之癖還與亡夫有染。
喪倫敗行!傷風敗俗!輕佻浮薄!不知羞恥!
她試圖驅趕那些尷尬難堪的記憶,可越是如此記憶越是囂張,迴圈往復地跳出來嘲笑她做過哪些蠢事。
在心潮澎湃與心如死灰之間來回拉扯,沉浸其中的戈寧捶胸頓足。
還不如讓她繼續失明失憶呢,如今這局面,可怎麼是好?
懊喪了一會,戈寧又忍不住為以後憂慮。
若是蕭松烈得知她痊癒,丟人是其次,他會不會治她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細想下來,戈寧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樁樁件件都值得定一個罪名,一個以下犯上反倒便宜她了。
從渾身滾燙到如墜冰窟只一個眨眼的工夫,越想戈寧越是坐不住,她恨不得以死謝罪。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戈寧忽地坐起身,眼神堅毅。
事到如今,錯得難道只有她一個人嘛?
是蕭松烈多管閒事救她;是蕭松烈不擇手段答對問題誤導了她;是蕭松烈裝模做樣扮成亡夫欺騙了她。
也是蕭松烈意志不堅,她哭鬧兩下就隨了她的意。
也是蕭松烈輕浮無禮,她糾纏一番便上了她床榻。
也是蕭松烈不知輕重,從未明確阻止過她的放肆,由著她出醜!
對!是他惡劣,是他欲拒還迎,是他半推半就!
錯得不止她一人,憑什麼罪責要她全擔?
戈寧蠻不講理的推卸責任,推著推著,她就蔫了,哭喪著臉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