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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歡:「……」
她回到了清鶴堂,青梅青緹正瞧著那些東西驚嘆不已,隋衡已派人先一步把東西流水般的送到了屋裡,筆墨紙硯鋪了一桌子,筆是上好的狼毫,墨是松煙墨,宣紙綿韌緊密,硯臺是蒼龍硯,還有一個通身瑩白如玉的玉蘭筆洗。
不止這些,還有古琴、琵笆、弓箭、還有一本九章算術。
「世子果然對夫人頗為上心。」青梅恭維道,單看這些稀罕物就知道夫人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如流水般送到清鶴堂,也是打了那些想看好戲人的臉。
允歡趴在大床鋪上,默默涕淚。
春言火上澆油:「姑娘今日可要早些睡了,萬不可熬夜,否則明日起不來了,奴婢聽聞那先生嚴苛的緊,對姑娘比對公子還要嚴厲。」
青緹點了點頭:「這倒是。」
允歡更難過了。
皇宮,攬雲殿
薛梧心不在焉的坐在圈椅上喝著茶,昨日周家麼女與淮陰侯世子已然成婚,但卻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婚宴,更是連拜堂都沒有,當真是欺人太甚。
這般行徑,豈非耍人玩兒,以妾室之禮迎正室,歡歡那般脾性,豈不是任人拿捏。
薛梧這些日子都輾轉反側,放不下又拿不起,當初他本就無意退婚,雖然萬歲旨意忠寧伯府沒有拒絕的餘地,但是他心裡只有允歡一人,誰料周榮安是個骨頭硬的,絕不叫女兒為妾。
為妾又如何,左右他也不會納旁人,就算是妾室也只會有歡歡一個人,他本想去見歡歡與她說清楚,可他母親把他關在屋內,不讓他出去。
薛梧越想越悔恨。
「薛郎在想什麼?」一道輕柔的嗓音自屏風後傳來,輕薄的屏風上倒映著纖柔的剪影。
昭和手持團扇,擋在臉頰前,羞怯的望著那屏風後挺拔的身影,春心萌動。
自那次宮宴他扶了自己一下,她便不可自拔的動心了,青衫落拓、溫潤如玉。
事後知曉那是忠寧伯府的四公子,只是已有未婚妻,她還失望了好一瞬,當哪家的規矩這般好運氣,誰料一打聽竟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小庶女,昭和當即萌生了別的想法。
「下個月我們便要成婚了,薛郎可歡喜?昭和是歡喜的,日日都在期盼這一日的到來。」昭和嗲著嗓音含羞帶怯。
薛梧敷衍道:「自是歡喜的。」
昭和聞言雙頰泛紅。
出了攬雲殿,薛梧暗下決心,那隋衡定然對歡歡不甚在意,周榮安如此強買強賣,以隋衡的性子定然是厭煩不耐的,他得想個法子見允歡一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快快把人的心哄回來,再尋個時機叫二人和離,允歡只有跟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翌日,青梅青緹準時喚允歡起床,昨夜隋衡又沒有回屋,允歡還失落了好一宿,她只得安慰自己表哥很忙,是做大事的人。
這一想自然而然便睡得有些晚了,早晨也起不來了,青梅青緹喚了她好幾次也不願起:「我、我身體不大舒服,今日便不去了罷。」允歡埋在被子裡悶悶的說。
青梅一急,上手摸她的腦袋,不熱啊。
「姑娘是哪兒不舒服?奴婢去給您叫個大夫去,青緹去去告訴世子一聲。」
青緹剛要應好,就見允歡坐了起來:「不必叫表哥了,我沒事了。」
青梅青緹:「……」
困的不行,允歡吃早飯還在打瞌睡,閉著眼睛喝完了粥,吃了一個麻團、茶葉蛋、棗糕。
春言給她提著書箱,二人去了文宣堂。
文宣堂內有八張條案,分成兩列,堂內已有兩人,是三房家的一兒一女,隋螢和隋承,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允歡從後門進來,二人沒注意到她,春言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