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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蘭把人擊傷,迅速扣住他的脖子,清冷的模樣與分別時毫無變化:「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是我。」東方不敗的喉嚨中擠出沙啞的聲音。
蕭蘭怔了怔,用力扣住他脖頸的手慢慢放鬆,他似乎無法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視物,從始至終目視前方,眼神不曾落在東方不敗身上:「你怎麼來了?」
「我來拜訪聖子。」
「他不在這裡,你可以走了。」
「我還想看看你。」東方不敗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不一樣,我的武功突破,肺裡的舊疾已經痊癒,眼也真的瞎了。」
「……」
蕭蘭從前最為厭惡黑暗,喜好光明,如今他卻被丟在了黑暗中,再無重見天日的那天。
沉默許久後,東方不敗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被蕭蘭打出的傷似乎並無大礙,雖然沒有好轉的跡象,但也沒有流出太多的血,就這樣維持著相對平衡的玄妙狀態。
傷勢不重,用不著處理,東方不敗無視了這點傷口,心思放在了對面的青年身上。
見面之前東方不敗做夢都掛念著他,現在反而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早已分開,更何況,就算沒有分開的時候,自己也曾在言語上冒犯過蕭蘭。
「覺得我可憐?」蕭蘭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
蕭蘭慢慢轉身回到床上坐好,伸手摸了一下,發現蕭夙也不在這裡。練功房內只有他和東方不敗兩個人。
聖子這是把他弄醒後就直接跑了啊。
東方不敗見到他的反應,輕輕嘆息一聲,「蘭兒。」
時間彷彿流轉到了從前,一切都還未發生的時候。
蕭蘭低著頭毫無反應,只是手指不怎麼明顯地抖了一下。
東方不敗道:「回去嗎?」
蕭蘭手掌慢慢握拳。
東方不敗沒有催促,安靜等待著他答覆。
「不了。」說出這句話後,蕭蘭心中輕鬆了不少,語氣也溫和了很多,「情之一字於我甚苦,我不願再沾染,只想留在崑崙,一心侍奉聖子。」
「我明白了。」東方不敗語氣緩緩,「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打擾,以後,你好好保重。」
「好。」
東方不敗轉身就走。
蕭蘭也站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後,在東方不敗走出練功房時扶了他一下。
原本不重的傷勢突然開始蔓延,裡面的血肉後知後覺地表現出受到重創的模樣,要不是蕭蘭扶的那下,東方不敗大概會在猝不及防下摔上一跤。
東方不敗卻無聲笑了起來。
蕭蘭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迷茫地偏了偏頭,「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
他只是突然發現,蕭蘭心中仍舊掛念著自己,否則又怎能如此心有靈犀?
二人的心意從未變過,也算是給這段感情譜寫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出去之後,找大夫看一下傷。」蕭蘭說。
東方不敗對他的關心很受用,笑著說道:「習武之人打打殺殺是常事,這點小傷沒有大礙的。」
「我打出來的,我心裡清楚,必須看大夫。」
「好,都聽你的。」東方不敗說完,想起了從前,即刻道,「抱歉。」
無需直白地說出口,單單這聲道歉,足以讓蕭蘭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二人在一起時,蕭蘭不喜歡他這副以夫為天、毫無主見的模樣。蕭蘭表面溫和從容,實際上心性偏執,脾氣乖張,再加上身體上的限制,敏感暴躁,說了一些讓東方不敗傷心的話。
蕭蘭說:「你無需像從前那般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