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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人忍不住轉頭往後看了一眼,正對上那雙冰冷美麗的異色雙瞳。
他感覺後心一痛,腳下踉蹌起來,飛奔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整個人撲倒在地,順著慣性又向前滑了很遠。
紅衣人吐出一口血,睜大眼睛,看著冷漠的殺神抱著懷裡的小孩,怕孩子被風沙吹到,他將染血的袖刀對著另一個方向,伸手拽了拽孩子的衣領。
「羅剎說的竟是真的……呵,就算你武功再高又怎麼樣?長了這麼一張臉,還不是痴愚呆傻,被人玩弄……」他話說了一半,無力趴在地上,失去了生息。
白離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憤怒。
全都罵他傻!
摩呼羅迦的名聲到底什麼時候能洗清?
白離過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臨近中午,太陽高高懸掛在天上,無論走到哪裡都躲不過陽光的照射。
白離戴上帽兜,戳了戳玉天寶的臉,確定他還活著,抱著他慢慢往回走。
這個馬甲是個爆發力極強的刺客,耐性稍微差了些,就算剛才殺的都是些武功平常的低階教眾,此時也感到了疲憊。
剛才補的那一覺,好不容易恢復了些體力,現在耗盡了。
懷裡的小孩動了動,玉天寶慢慢睜開眼睛,他茫然看著白離,伸手抓住他胸前散落的一縷白髮:「莫莫叔叔。」
白離低頭看了他一眼。
玉天寶回憶起昏迷前端事情,既委屈又害怕,眼睛離迅速盛滿了淚水:「嗚哇——」
白離看著他張嘴大哭,不由慶幸自己聽不到。
玉天寶扯著嗓子哭嚎,他緊緊抱住白離,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嘟嘟囔囔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就算白離沒看見字幕,也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恐慌。
他抱緊了玉天寶,拍拍他的後背。
玉天寶第一次得到這樣的回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更酸澀了,努力伸出小手勾住白離的脖子,抱著他不願放開,盡情發洩自己的委屈。
白離有些嫌棄小孩哭出來的鼻涕,不過他的衣服早就髒了,那麼多別人的血也怪噁心的,不差這點鼻涕,只要不弄到他的頭髮和面板上就行。
快到城內的時候,玉羅剎帶著人姍姍來遲。
看到白離抱著孩子過來,他鬆了口氣,緊張和焦慮迅速褪下,關心地上前:「沒
事吧?」
白離搖頭。
玉天寶已經從嚎啕大哭,轉變為趴在他身上小聲抽泣。
白離拍拍他的後背,把小朋友從身上揭開,遞到玉羅剎面前。
「爹爹。」玉天寶掛著鼻涕泡,憋憋嘴巴,又想哭了,可是他剛才已經哭了太久,現在已經不覺得難過,還有一點困了。
玉羅剎有些嫌棄地看著他。
外面抱回來的野種就是比不上自己的孩子。
如果是吹雪遇到這樣的事,必然不可能像他這般丟人現眼。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後怕。
如果沒有玉天寶,被帶走的人就會是吹雪。這一次摩呼羅迦及時出現,把人救了下來,下一次可就未必了。
幼小的孩子永遠是父母的軟肋,玉羅剎從前身份卑微,在教內籍籍無名,當著眾人的面殺死前任教主,固然讓他展現出強勢的武功,在教內樹立了威信,但也會有許多敵人。
前教主臨終前是個偏執多疑的人,管理教派靠的是刑罰和武力壓制,許多人都對他不滿。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是這樣的。
早年的他也曾意氣風發、豪情萬丈,他有很多朋友,也救過很多人,收養了許多無家可歸的,摩呼羅迦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人心裡難免會念著曾經的恩情。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