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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塵壓下趙傑新的手,平淡地吐出讓對方社死的話語:「『不要以為你戴個墨鏡就能裝文藝青年欺騙女孩子的感情了,渣男!』他是這樣說的。」
「怎麼說呢,挺可愛的。」
沈殊捂著嘴還是笑出了聲:「……是啊,真可愛。」
趙傑新悲傷,趙傑新憤怒,趙傑新不敢置信。
遂光速逃跑至道具組,找了個陰暗的小角落蹲下長蘑菇。
「這是我的名片。」鍾離塵遞出一張手寫的名片,「……列印的發完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沈殊笑著接過,小心翼翼地把寫著娟秀字跡的名片放進皮夾裡,「天色不早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工作,就先回家啦。」
「嗯,路上小心。」鍾離塵起身,個子很高。他邁開長腿,陪沈殊走到可以打車的路口,「想再來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隨時恭候。」
沈殊回到家時,楚徵已經坐在餐桌旁,面前還擺著一份只吃了一口的牛奶布丁。
「沈哥去哪裡了?」
沈殊回答:「去找朋友玩了。」
「朋友是不是還來過家裡?」他手中的勺子戳了戳布丁,語氣不快,「這個一嘗就不是給我做的,太甜了。」
他抬頭,靜靜看著沈殊:「沈哥,來家裡的是誰?」
作者有話說:
hoo bulla:源自希臘語,用以描繪一個死神吹泡泡的形象,泡泡代表世俗的歡樂轉瞬即逝,很多藝術家會以泡泡代替死神的鐮刀。
記不記得之前大薯說自己留下了得了獎的攝影作品?
ps:hoo這個詞在日語裡是男同的意思,怎麼說呢,跟hoo bulla放在一起蜜汁w
第48章 《切膚之愛》
「是小趙。」
沈殊深知楚徵的秉性,獨佔欲強到他無法理解的程度。倘若在這時候說謊,只會火上澆油,倒不如老老實實地陳述真相。
畢竟楚徵一鬧脾氣,就會變著法子折騰他。
小時候是沉默著背過身生悶氣,或是把他的作業本、從圖書館裡借的書和王玲玲寫的書摘藏起來;
現在兩人成了戀人,楚徵「報復」他的方式只會更加……
明知隔牆有耳還是將他壓倒用腿疏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直接氣到把他就地正法狠狠侵犯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我刻意叫他上來做客,他只是正巧路過而已。他們社團今天在春華路拍紀錄片,我好奇就去瞄了一眼,因為不想打擾他們工作就又回來了。」
沈殊開啟冰箱,拿出先前做好的慕斯千層和戚風蛋糕。
「我是等你回家看電影的時候,先想著給你烤幾個蛋糕消磨時間,恰巧他也想吃甜品——我們之前是室友嘛,他很喜歡我做的飯,才又做了幾個布丁,並不是專門給他做的。」
楚徵低垂著眼眸,手錶錶帶下青筋微凸,蔓延到修長白皙的手上。
沈殊挖了一勺慕斯遞到他的嘴邊,柔聲哄道:「我做了好久呢,至少嘗嘗味道好不好?」
楚徵停滯了好幾秒,才含住金屬勺。冰冷的觸感刺激得他舌尖發麻,甘甜又綿密的口感隨之泛出,逐漸在舌苔上擴散開。
「……好吃。」
沈殊見醋王終於肯收起酸味,趕緊拉著凳子坐在他身邊,一勺一勺地餵著。
「這像不像你以前躲著不愛吃胃藥的時候?你總說苦不想喝,我就只好一勺藥一顆糖地哄著餵你。」
楚徵的胃病,像一道經久難愈的傷疤,殘餘在他破破爛爛的軀體內。
童年時代心理生理並發的創傷將一輩子如影隨形,無法擺脫。直至今日,情緒起伏過大時,楚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