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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街旁理髮店打耳釘的技術堪憂,雖然是手動的銀針穿刺,卻在落針的時候捅歪了。
戴上大一些的耳釘或是耳環,就會歪歪斜斜地掛在耳側,拉扯著皮肉,好像血肉裡吊死了一個人。
「我有點緊張……」
沈殊捏緊楚徵的手,微微顫抖著。楚徵反過來拍拍他肩膀,扶著背固定好。
負責手動銀針穿刺的人很快捏著沈殊的耳朵,消毒穿刺一氣呵成,沈殊還沒反應過來,耳洞就在短促閃過疼痛後出現了。
「嘶——」
「好了。」負責人把一張單子遞給楚徵,「剛打好不用塗。過三天後,75酒精和紅黴素,記得準時護理。消毒和防水都很重要,不然會發炎膿腫。碘伏會腐蝕純銀的耳飾,不要用。」
沈殊懵懵地下樓,熱風吹到臉上,才忽然感覺到耳垂泛起了一陣酥酥麻麻的熱辣感。
「居然不是很疼……我朋友說她是用槍打的,『咔嗒』一下就……」
楚徵看著他有點傻的樣子,沒忍住笑了:「打洞只是開始,護理還挺麻煩的。不過沒關係……」
他伸手,和沈殊十指相扣,「我可以每天按時給你換藥擦膏,不會讓你難受。畢竟,我有豐富的難受經驗。」
到了話語後半段,楚徵故作嚴肅,逗得沈殊和他一起笑。
沈殊的耳朵燙燙的,臉也燙燙的,他抬頭看向楚徵,對上那雙含笑的偏灰色眼睛,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翌日。
楚徵原本打算窩在家裡的沙發上和沈殊一起看《殺死比爾》,結果電影播到一半,血都快從螢幕裡濺出來的高能時刻,何秘書一個電話打過來,緊張的氣氛頓時消散了大半。
沈殊推了推他的手臂:「工作的事要緊,先去處理那邊吧。」
楚徵無奈換上西裝出門,臨行前還抿著嘴,蹙著眉,滿臉的不高興。
沈殊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給了楚徵一個離別吻。對方立刻順勢扣上他的腰,加深這個吻,水聲嘖嘖。
「早點回來,」唇瓣分開,沈殊又輕輕啄了一下楚徵的薄唇,喘息道:「等你一起看電影。」
楚徵眼裡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了。他拉著沈殊的手,撒嬌道:「除了這部,還想看《切膚之愛》……」
沈殊不常看驚悚片,他膽子不大容易做噩夢,但還是為了安撫自家戀人點了頭。
「那,我出門了。」
楚徵走後不久,沈殊就進了廚房,開始做蛋糕、烤小餅乾。楚徵小時候喜歡吃薑餅和戚風蛋糕,於是投其所好,認真做了起來。
蛋糕坯進了烤箱,沈殊翻看冰箱,才發現之前囤的黃桃罐頭沒了,大概是前幾天被雲蓁和趙傑新當作夜宵吃了。
遂下樓去附近超市,想買些藍莓、車厘子、草莓、黃桃之類好裝飾在奶油蛋糕上的水果。
結果在生鮮區碰上了趙傑新。
「你怎麼在這裡?」
「我被社長派來買魚了。」男大學生苦著臉,「為什麼沒有金魚啊,社長說要紅彤彤大腦袋的。我都在超市裡轉了兩圈了,可怎麼都找不到啊。」
他指了指正在水箱裡遊動的鯽魚,「聽說金魚是從鯽魚變異選育來的,我買兩條這個回去,是不是就能交差了?」
沈殊扶額:「這是拿來煲湯的,而且不好看。」
「那這個呢?」
「做酸菜魚用的。」
「這個!」
「做炸魚的。」
「這個總行了吧?」
「這是用來做生切刺身的,而且有毒。」
「嗚啊……」趙傑新的魂魄都快從嘴裡冒出來了,「你都把我說餓了,沈哥!我今天早飯都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