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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看見美人沉睡在危險的古堡裡,闖進去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親吻人家的嘴唇,王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沈殊:……
沈殊:好犀利的吐槽!
他輕咳一聲,問道:「如果小徵是公主的話,是不希望王子來的那種型別吧?」
「嗯。因為和王子在一起的生活,未必會比沉睡好上多少吧。」楚徵靠近了些,「童話故事總是在公主王子結婚的時刻戛然而止,說明就連創作者本人都覺得婚後的瑣碎日常會把恩愛的夫妻逼瘋啊。給了希望又打碎,實在太殘忍了。」
沈殊無奈地笑了,指節蹭了蹭楚徵的臉頰:「那你還吵著鬧著要和我結婚。」
明明都已經知道那是多麻煩多可怕的東西了……
「那不一樣。我和沈哥結婚,是把自己當成荊棘。不甦醒也可以,就這樣幸福地生活下去……也挺好的,不是嗎。」
沈殊「誒」了一聲,合上書,關燈躺下。
楚徵的手臂立刻纏了上來,環著他的腰,溫熱的胸膛貼著他的背脊。
過了好一會兒,沈殊才輕聲說:「我以為,我對你來說,就是王子那樣的角色呢。」
《白雪公主》裡的王子也好,《玫瑰公主》裡的王子也好。
他們被創造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拯救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可憐公主。
沈殊並非自戀地覺得自己能夠改變誰的人生,抑或是憑藉微不足道的付出就足以得到對方的信賴。
他只是覺得一個人依賴對自己好的人是本能,而楚徵的出身太過特殊,他不過是出現在了對方最需要愛和信賴的時刻,才得以縮近彼此間的距離。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和楚徵之間的鴻溝始終橫跨在那裡,並不因為刻意的忽視而消失。
而楚徵對他的過度信賴,有多少是根植於孤兒院的回憶而產生的?
因為被拯救,所以迫切地想要抓住唯一一束光。
……到了現在這一步,仍會幻想和楚徵結婚場景而亢奮激動的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楚徵是天梯盡頭的黃金冠,是即便吞下也無法消化的寶石。
沈殊隱隱產生一種預感:總有一天,他們的感情會被外力脅迫著折斷。
就像那天他詢問楚徵未來是否也會像其他豪門子弟一樣聯姻,對方雖然給出了令人安心的答案,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會」或「不會」。
「是,又不是。」楚徵緊緊抱著沈殊,像是要將他嵌入自己的血肉似的,「沈哥……無論你是不是王子,我都不會再像愛你一樣愛任何一個人了。」
「我叔父前幾天去世了,死前的遺言是和早逝的妻子合葬。但南巷只有火化,所以謹遵遺囑將他們的骨灰勻在了一起。」
楚徵貼著沈殊的耳朵,低聲說。
「悼念的時候,我就在想……」
「我死了的話,也想和你合葬。這輩子不夠,下輩子還想再見你。」
「還想再和你相愛。」
沈殊愣怔一瞬,他一抬手,摸到濕漉漉的眼淚順著自己面頰無聲滑落。
心裡悸動得發酸。
……他真傻。
現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呢?無論最後還是否在一起,至少別辜負現在的時光,珍惜楚徵的愛就夠了。
沈殊踏入書店時,已經有員工早到,正坐在休息區玩手機。看見他來了,小姑娘昂起頭,熱情地打了招呼。
欲言又止幾秒,還是期冀地看著他,訥訥問道:「沈哥……是真的嗎?」
沈殊放下包,有點呆地歪頭,「什麼?」
「就是——」小姑娘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其一,竇至源恢復原定上任但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