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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徵撫摸著舊日傷口所在的位置,它烙印在記憶中,即便疤痕消退,也永不消失。
沈殊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楚徵說的是他年少打工時受的傷。空調冷風吹在他汗津津的脖頸上,帶來一陣綿密的戰慄感。
「……下雨天的時候,會。」他的回答含含糊糊,身軀因為楚徵的吮吸而猛地顫抖,肌肉繃緊,「面板下面,會有一種……」
楚徵在百忙之中抬頭,靜靜凝視著沈殊逐漸失去高光變得水霧朦朦的眼睛,像是在安靜詢問他的感受。
——什麼樣的感覺?
「被火星燙到的感覺。」
沈殊喃喃,下意識地將手指深入楚徵有些凌亂的黑髮間,倏忽收緊。咽喉裡冷不丁逸出幾聲難以剋制的嗚咽。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觸感很像在冬天用手指去碰冰塊……哈……!」
被冰到的瞬間,被火燎的瞬間。
恍惚中,難以辨別。
沈殊捂著嘴,下意識地按緊楚徵的腦袋。強烈的羞恥心海潮般沖刷著他的理智,叫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昂起頭,漂亮的頸部線條繃緊。
腦袋裡一閃而過許多截斷的碎片:少年時期楚徵的一顰一笑,那些散落在桌面和抽屜裡看不清內容的厚沓照片,加了檸檬糖片的薄荷水,還有……
陽光下在微風中搖曳的勿忘我。
「呃嗯——」
沈殊被強烈的浪潮吞沒,脊背一鬆,氣喘吁吁地靠緊冰冷的床頭櫃。他失神地看著楚徵喉結滾動,對方冰涼的手指壓著他滾燙的腹部向上遊弋,最終緩緩停在他臉側。
「沈哥誇誇小徵吧?」楚徵慢條斯理地解開衣領散熱,刻意吐出一點兒乾淨的舌尖,笑得促狹,「我全部都……」
話語戛然而止,蘊含的意味卻全在不言中。
沈殊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根本沒和任何人做過如此親密的事,因為工作繁忙,連自瀆都很少有。
壓力大時也只會靠偶爾喝酒解悶,從不知道對他來說如此陌生的事竟然如此快樂……
愉悅的浪潮衝擊著四肢百骸,他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和大腿內側正在微微抽/搐。
熱浪湧動,難以剋制。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能捕捉到近在咫尺的楚徵逐漸變得晦暗的神色。
對方湊近,溫柔地舔吻著他的嘴角,聲音沙啞:「沈哥……我做得好不好?不誇我嗎?」
沈殊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身體也下意識地蜷縮,想避開這糟糕又親密的質問。
楚徵直接略用力地按了一下他的小腹,滿意聽間對方的呼吸全亂了。
「真傷心,看來是我的技術還不到家。」嘴上說著抱怨的話,臉上卻噙著笑,「是小徵不好,沈哥不滿意也很正常。」
不知不覺間,沈殊胸前的扣子已經被解了大半。他對上楚徵濕潤的眼睛就止不住覺得羞恥和愧疚,完全沒察覺到對方的手已經肆無忌憚地開始攻城略地。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查房。」護士小姐的聲音被隔音不錯的門板篩得破碎,卻嚇得沈殊立刻清醒過來,連忙繫上釦子往床下去。
楚徵也不阻攔,只是氣定神閒地見證完沈殊整理好衣服接待護士小姐、再把她送走的全程,卡在對方因為矇混過關鬆了口氣的節骨眼,拉著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拽。
「等等……」
沈殊扶著他線條分明的小腹才堪堪穩住身形,這才侷促地發現自己跨坐著,姿態十分危險。
「不可以的,這——」
對上沈殊焦急恐慌的神情,楚徵只是用食指輕輕抵著沈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