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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書追蹤到沈殊被藏匿的具體地點後,立刻帶著人秘密前往營救。楚徵則是假意奉承楚丞允,把自己這位頭腦簡單的大哥騙出來談話。
他垂眸,故意弱勢道:「你要什麼都可以,請不要傷害我的愛人。」
楚丞允盯著他,警惕地將防身用的匕首拔出鞘,「把集團的份額轉給我一半。」
楚徵立刻答應:「可以。」
見弟弟如此大方,楚丞允得寸進尺:「這麼爽快?看起來八成你也可以讓。那小白臉的身邊跟著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放走他還是蹂躪他,全在你一念之間。」
楚徵看著瞪圓眼睛故作兇相的大哥,幾乎想要發笑。
他剛送走一個老不死的楚霆,現在還要送走和父親愚蠢得一脈相承的楚丞允。
真不愧是父子。
醜陋惡毒的表情出現在這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只會讓楚徵的不快愈發加劇。他有些不耐煩地鬆了松領帶,開始思考如何羞辱楚丞允。
楚丞允以為他在猶豫,又威脅道:「想不想答應,都得答應。你以為今天不把事情敲定,你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他手裡攥著的匕首寒光閃閃,抵在楚徵的眼前。
「外面走廊上都是我的人,你被包圍了。」
楚丞允勝券在握,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有別於他令人發笑的單純,是兩個瘋子生下的小瘋子。
楚徵忽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楚丞允嚇得下意識亂揮,刀尖劃破楚徵的手臂,殷紅的血液頓時噴灑出來,打濕了他的襯衣。
明明受傷出血的人是楚徵,楚丞允的反應卻比他更激烈,顫抖著嘴唇瞪著那片血色,大片冷汗沁出,粘在他的面頰上。
「我——」
他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楚徵只是平靜地拉著他握著匕首的手,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像誘導浮士德的魔鬼一般。
然後輕聲道:「你如果真的對想要的東西勝券在握,不妨就這樣刺進我的腹部。我的面板很薄,即使匕首的刃面很短也可以輕易損壞內臟。緊接著我會倒在地上,直到血流乾為止,悽慘地死去。」
刀尖一點點沒入腹部,割破外層緊繃的面板,血流出來,打濕楚丞允的虎口。
楚丞允驚恐地看著楚徵,像是在看待一個思維完全不同的怪物。他根本無法理解眼前人此刻過激的行為,畢竟他只是想要點錢去痛快賭博而已,根本沒想殺人。只能絕望地吶喊道:「你瘋啦!你瘋啦!楚徵,快放手啊!」
他只是個被父親忽視,然後用金錢補償溺愛著長大的巨嬰而已。
意識裡能夠做出最殘忍的事,不過是奪走某人全部的財產、綁架他人的軟肋威逼利誘——慣用的賭場手段。
可要一聲令下砍了敵人的手腳,或是一槍把對方腦袋開啟花,是萬萬做不到的。
所以……
楚徵贏得毫無懸念。
他的尖頭皮鞋踢在嚇暈過去的沒用哥哥的身體上,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跨過這具還活著的屍體,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
「我真的沒事,沈哥。」
楚徵扶著沈殊的臉,有些痴迷地摩挲著他的面頰,眼神流連在對方蒼白的嘴唇上。即將永遠獨佔眼前這個人的龐大快樂將他籠罩,以至於必須使出渾身的力氣,才能遏制住咽喉裡不斷翻湧的瘙癢和笑意。
「但是,我和大哥的爭奪戰才剛剛開始。現在情況很焦灼,竇至源暗中作梗,一直給他出謀劃策。前幾次商戰都沒成,到了這一次,他已經試圖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了,就像這次趁著你毫無防備將你綁走一樣……」
前半句無疑是謊言。
楚丞允和楚徵的戰爭早在他與沈殊重逢在a市之前就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