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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納悶呢,就聽楊春鳳這麼說。
顧燕看向紀愛民,紀愛民對她輕輕搖頭。
對於徐懷素,其實紀愛民也是第一次聽見對方的名字,他知道大哥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子,但後面就不清楚了,現在他也挺驚訝的,但仔細想想也覺得有跡可循,比如大哥有一個揹包,顏色瞧著像是女孩子用的,但是大哥只要出遠門,就會帶那個包。
再有大哥這幾年一個對方都沒處,應該是念著對方吧,還沒放下。
這天晚上紀愛民夫婦回房很早,紀愛民被顧燕拉著追問大哥和那個徐懷素之間的事兒,結果只聽到一句:「好像是他大學時候談的物件,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對方已經……別的我真不清楚。」
吃瓜吃到一半忽然被人端走的感覺真的很差。
顧燕憋得不行,第二天早上看著都沒什麼精神,但她還是去倉庫幹活了。
畢竟那是錢啊。
紀素蘭跟著大包小包的紀愛國上了公交車,又轉了長途車,再坐了小三蹦車,最後來到一縣城的筒子樓,他們先在筒子樓門衛大爺那登記,然後才上的樓。
爬到三樓,紀愛國就往旁邊的過道走,紀素蘭跟在他身後。
一直到最後那道門,紀愛國才停下來,大門沒有鎖上,說明家裡有人,他把東西放在地上,敲了敲門。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這是一個頭髮白了的嬸子,瞧著和楊春鳳差不多大的年齡,只是頭髮白了。
「是愛國啊,」徐母看見紀愛國十分高興,在看見他身旁那個模樣俏麗的小丫頭時一愣,「這是?」
「嬸子好,我叫紀素蘭,是紀愛國的妹妹。」
「嬸子,這是我妹妹。」
二人一同開頭,雖然是各說各的,但徐母還是聽清楚了,她牽住紀素蘭的手,熱情招呼他們進屋說話。
屋子並不大,但有兩個房間,把大門敞開著來看,還是有光亮的。
徐母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徐懷素去世後,她的身體就更差了,頭髮也一年比一年白,好在徐父在水電廠上班,家裡的日子還過得去。
她還有一個小兒子,在外地上大學。
要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徐母和徐父估計都撐不住。
徐母給他們切了西瓜,看著紀素蘭小口小口地吃著,她心裡也高興,在一旁和紀愛國閒聊起來。
說到最後,徐母微微嘆了口氣,「懷素已經去了這麼多年了,你也別守著,找個好孩子成家吧。」
他們家懷素沒有這麼福氣,但才確定關係一個月的紀愛國能守著她這麼多年,這是徐母兩口沒想到的,幾乎每一年紀愛國過來看他們,徐母都會勸他幾句,成家吧,該成家了。
「沒找到合適的,不著急,」紀愛國的回答和以前一模一樣。
徐懷素的照片不多,所以當時紀愛國並沒帶回家,他知道徐母他們更需要那些照片來安慰自己。
知道他每次過來都要看一看,徐母笑著把徐懷素的照片遞過去。
紀素蘭伸著脖子看,「大嫂真好看。」
簡簡單單的黑白照片,不是因為人沒了才黑白色,而是因為這個年代彩色照片比較貴,但是黑白色的照片比較常見,價錢也親民。
「嗯,她確實很好看。」
紀愛國輕撫著照片上的梳著兩條長辮子淺笑的人,眼睛有些紅。
聽見紀素蘭的稱呼,徐母差點落下淚,但她很快就站起身,「我去給你們做飯,吃魚怎麼樣?你們徐叔昨天去河邊釣的,個頭還挺大。」
「好,」知道她想平復情緒,所以紀愛國並沒有上前幫忙,他和紀素蘭看著照片,然後跟妹妹說起當年和女朋友在一起時發生的趣事。
紀素蘭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