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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老鄭,」高大伯笑眯眯地拍了拍鄭方爸的肩膀,「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一點誤會,一點小打鬧罷了,你們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
「就是,說到底也是鄭方先動的手,自己打不過就叫家長,都快成年的人了,做出這樣的事兒叫他一聲奶娃娃,我都覺得侮辱了奶娃娃三個字!」
高四叔冷哼一聲。
鄭方的臉紅得不行,這是氣的。
紀素蘭吃飯吃得香噴噴的,菜不夠了就回堂屋夾菜,然後出來看著他們繼續吃。
於長冬瞧見後嘴角微微一勾。
「牙都打掉了,你們管這個叫小打小鬧?」
鄭方媽氣極,「我不管,你們必須賠償!不僅要出給我兒子補牙的錢,還要另外給一百塊補償費!」
「對!」
鄭方爸使勁兒點頭。
「老鄭,我記得你小時候和我們家老四打架,把我們家老四的胳膊打斷了,你們家沒給醫藥費吧?」
高大伯指了指高四叔的右手。
鄭方爸臉色一變,當年他的確和高四叔打過架,而且是經常打,他是家裡獨子,吃喝自然比高四叔好,身體長得也比對方強壯,每次打架他都占上風。
高四叔瘦巴巴的,每每被欺負得像個小雞仔,那段時間高爺爺病重,高奶奶和高大伯都忙著家裡的事兒,就沒注意到高四叔又被欺負。
一直到後來看見高四叔換成左手夾菜,才知道怎麼回事。
當時高婆婆就帶著人去找鄭方爸的麻煩,結果這小子闖了禍,直接被他爹媽送回老家去了,一直到高四叔手好了才回來。
「怎麼,記得還是不記得?」
「……那都多少年的事兒了,再說,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小輩之間的事,扯那麼遠幹什麼?」
鄭方爸理不直氣不壯的樣子看得街坊鄰居皺眉。
紀素蘭狠狠扒了一口飯,清脆地罵了一聲,「不要臉。」
鄭方一家三口:
「哎喲,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快進去夾菜去,」楊春鳳打了個哈哈,帶著她進去夾菜去了,等外面重新爭論起來後,又和夾滿菜的紀素蘭回來繼續看。
高大伯不和鄭方一家廢話,「你們要是真要賠償,那就先把老四當年的賠償交過來,現在我們家老四颳風下雨的時候,手還疼呢,你們也不用賠太多,一千塊就行了,都是長巷街的街坊,我們又不是得理不饒人的。」
這還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一千塊,去搶啊!
「不給錢也沒關係,」於長冬站出來,視線落在鄭方的兩條胳膊上,「給點利息,我把鄭方兩條胳膊打斷就行了。」
鄭方轉頭就跑。
鄭方媽嚇一跳,說了幾句狠話就去追兒子了。
鄭方爸倒是想跟著跑,結果被高大伯帶著三個兄弟把人拉住,硬是讓他寫出諒解書後才放對方離開。
紀素蘭看熱鬧看得歡,不知不覺又是三碗飯下肚。
她有點撐,所以飯後就在家門口走來走去消消食,於長冬吃好飯出來看見後,對她道:「走,請你吃冰棒。」
「我吃不下了,」紀素蘭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搖頭。
「那我陪你走走,」於長冬說。
紀素蘭點頭,跟著他在巷子裡來回走,一直到肚子不撐後,手裡被塞了一條冰棒,又被於長冬送回家門口。
「哪裡來的?剛才不是說肚子還撐得慌嗎?」
楊春鳳聽見自家姑娘的腳步聲,回頭看見她手裡的冰棒後問道。
紀家院子裡多了二蛋爹媽,一群人坐在院子裡手拿著蒲扇扇著風和蚊蟲,還在興致勃勃地聊鄭方爸當年和高四叔那點恩怨呢。
「長冬哥請我吃的,」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