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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這樣的人如果能收到晏家來一定是個人才,但可惜啊,他非要和明潯牽扯不清。
「晏董事長,您不過是不希望江遇再和晏眀潯有牽扯而已。」韓文青不知想到什麼,眸光變暗,「我和您一樣不希望,我可以幫您。」
「是嗎?」晏修遠飲了口茶,「說說看。」
「我知道晏家的實力,你們能查到我,江遇和晏眀潯之間的所有事,但是你們不瞭解江遇。他不說話,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韓文青看著晏修遠,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沉聲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他。」
晏修遠轉了下手裡的佛珠,眼下他確實需要一個瞭解江遇的人,便開口道:「說說你的條件。」
「關於那筆錢,如果江遇問到了這裡,我希望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韓文青說。
韓文青要的是晏家能一口咬死江明凱。反正江明凱現在癱瘓在床,和死無對證沒有區別。
晏修遠手裡的佛珠一頓,看向白江,「他說的話,都記住了?」
「是。」白江答。
晏修遠點頭,「現在告訴我你能做什麼?」
「讓江遇主動遠離晏明潯。」韓文青說。
……
韓文青和江遇成為鄰居的時候,江遇六歲,韓文清十一歲。
那一年,江明凱做生意失敗,債主追上門,奶奶賣了房子,帶著江遇和江遇媽媽搬到了石安巷。
他們這樣的外地人搬來這種小破地方,難免要被揣度議論是家裡人犯了什麼事逃難來的。
江遇那時候還是個小結巴,在最初的流言蜚語裡,受巷子裡其他小孩的嘲笑和欺負。
韓文青是唯一一個沒說過他壞話的人,因為受了韓阿姨的教導。
他也是第一個,在江遇跟人打架後受了一身傷,被韓文青手拉手牽到家裡,讓韓阿姨給他上藥的大哥哥。
相識二十年,所以哪怕在江遇孑然一身,要去倫敦的時候,他無形中信任韓文青,只告訴了韓文青。
四年的時間都沒有斷了聯絡,哪怕江遇變化再大,韓文青也能瞭解江遇。
韓文青知道江遇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知道江遇放不下晏眀潯,更知道什麼樣的話能真正刺痛他。
所以他才會質問江遇「倫敦四年有人找過你嗎?」,才會告訴江遇「晏眀潯根本沒有找過他。」
哪怕他知道這是江遇一直下意識迴避的問題,哪怕他也知道是晏傢俬下阻攔了所有晏眀潯找江遇的舉動,哪怕他知道這樣說會讓江遇難過。
韓文青還是狠心說了。
不僅是因為他和晏家談了條件,更是因為他不想讓江遇和晏眀潯在一起,他對江遇始終存有私心。
車裡,江遇聽完韓文青的話後沉默下來。
有這麼一瞬間,江遇在想:是啊,晏眀潯為什麼這四年來沒有找過他。
當初他的離開,晏眀潯真的在乎嗎?
如果在乎,為什麼不按照信上說的機場來找他?他也曾經抱有期待,在機場枯坐著等了一夜。
可如果晏眀潯不在乎,第一次重逢的時候,他為什麼會那樣激動?
真的僅僅只是因為怨恨和不甘心嗎?
晏眀潯對他那樣激烈的質問,就是為了一個答案嗎?這其中一點別的感情都沒有嗎?
江遇一時之間陷入矛盾,他回想起這一週自己和晏眀潯在灼陽不冷不熱的互動,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還抱有著過於美好的幻想和期待。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看向韓文青,沒什麼表情地表示:知道了。
韓文青內心鬆了口氣,以為江遇相信了自己的話,輕聲喚他:「阿遇。」
江遇抬手:我自己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