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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晏眀潯滿懷期待地去了之後,確實看到了奶奶的墓在江阿姨旁邊,卻沒有江遇的影子。
那之後他讓人監視了幾年安陵墓園,只希望能抓到江遇一次。甚至連夜裡,他手上都死死攥著江遇的照片才能勉強睡著。
所以當時,江遇剛剛經歷了親人離世的痛苦,就再一次被狠狠創傷了嗎?
晏眀潯幾乎不敢想像江遇那時候的心情。
江遇的心裡得多痛?
在聽到鍾雅君的那些話的時候,江遇會在想什麼?他會相信自己嗎?
「而且,江先生好像會說話。」白江像是忽然想到這點,對晏眀潯說。
晏眀潯似乎愣了一下,開口的時候嗓音沙啞濃稠得厲害:「你聽到他說話了?他說什麼?」
「沒聽清楚,大概是想要見您,讓您親自跟他說……」
晏眀潯的耳邊一片轟鳴。
所以,江遇當初並沒有相信鍾雅君的話。
江遇當初也想要見他。
可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晏眀潯視線模糊地回憶起那幾天,那是老爺子壽宴的前幾天,鍾雅君讓他早點回去準備,說請了最好的設計師給他定製新的禮服。
晏眀潯那時候是不會推辭老爺子壽宴的,他也想給江遇定套新衣服,弄情侶款。
離開之前,他還黏黏糊糊地告訴江遇說:我就走三天,你乖乖等我回來。
江遇當時十分無情地讓他滾。
那是四年前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對話,沒有爭吵沒有矛盾,甚至還恩恩愛愛地接了個吻。
晏眀潯怎麼也沒想到,他只是回老宅參加了一場壽宴,再回來的時候,石安巷的小房子裡已經空了。
他的江遇不見了。
原來是鍾雅君找過江遇,讓江遇離開自己,是韓文青私自截下了江遇留給他的一封信,也斷掉了晏眀潯找到江遇、阻止江遇離開的最後一絲希望。
都是因為他們。
晏眀潯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胸口像是被山壓著,壓抑沉重地喘不過氣來。他眼底猩紅,視線模糊地在原地站著,動彈不得,彷彿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被人用力抽了出去。
白江再一次問:「您還好嗎?」
晏眀潯沒答,又過了一會兒,忽然轉身,大步離開。
一路上,他都把車開得很快,直奔鍾雅君現在修養的別墅而去。
現在還是下午,一些記者藏在晏家周圍沒走,看到晏眀潯開車出來就立刻追了上去。
「什麼情況,晏眀潯要去哪?瘋了吧?這條路開這麼快!」
「紅燈紅燈!我靠,他過去了!這破車!」
兩個記者在主副駕駛位捶胸頓足,因為剛才沒能追上晏眀潯,晏眀潯踩著紅燈的上一秒飛速過去了,他們卻被堵在這裡。
等紅燈再結束,他們已經連晏眀潯的車尾氣都聞不到了。
晏眀潯直接把車停到了別墅門口,負責照顧鍾雅君的阿姨看到他後立刻迎了出來,「您來了?哎呦,您這臉怎麼受傷了?快先包紮一下。」
「不用。」晏眀潯面容冷厲,「她在哪?」
「太太現在睡了還沒醒呢,哎,她要是知道您來看她肯定很高興,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唸叨呢,說想見您。」
「您這傷……太太看到又該心疼了,您還是貼個創可貼吧,太太現在的病現在可見不得您這樣……」
聽到這裡,晏眀潯的腳步猛地頓住,身上的戾氣瞬間消了大半,啞聲:「她現在怎麼樣?」
「太太她……」阿姨嘆了聲氣,「昨天從醫院回來後就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了,藥也在吃,我看她總是在發呆,說話也不應的,就提到您的名字才能有點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