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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返軍借道而行。
魏氏主城乃是州城梁澤,並非章郡。
但章郡作為州郡來說,名聲遠超梁澤。它位於魏陳封地交界處,雖屬魏氏,因內有一名山喚作崇吾山,被濟水環繞,進山需坐船而往。青山綠水出人傑,山頂有一名動天下的學堂名喚上庠書院,東西兩堂坐落於崇吾山兩座山頂,魏陳世家子女無不師從這裡,甚至多有未晉其他公卿子弟或他國求學之士趨之若鶩。
時魏公第二子魏鸞恰巧在此書院習書,聞智氏大軍借道此處,便前來督軍接洽。
正常而言,兩大公卿即使面上和睦,也不免互相忌憚,尤其是大軍臨境。
所以魏氏雖允許智氏借路,卻只留一小路進出章郡,限流而入,車馬每日不超一萬,過郡速去,不可停留。所以智氏二十萬大軍,全部經過,少說也得二十餘日。
停軍整頓又無作戰壓力,軍中士兵頓時閒散起來。
聚則生財,散則生亂,軍中為防生亂,於軍中挑出百名壯漢,設軍中擂臺,每日要各個營房挑選三人,以三抵一而戰,勝則月奉加倍,敗則罰奉三月,這規定實在是……,明顯是隻許勝不許敗啊。
鄭玉入營後被安排在錙鍾營,離宋令營房不遠,倆人時有偶遇,互相裝作不識,卻會私下相約僻靜之地一敘。
宋令終於找到可信之人,可以發洩自己對軍中各種不平的滿腹牢騷。
宋令十分鬱悶道:「抽籤結果,我們伙房營,第三日對抗騎兵營秦奮,若是抽中個好對付的,大家一定踴躍出戰,現在可是赫赫有名的秦奮,他是騎兵營統領秦勝的侄子,力大無窮,誰都不願意白扔三個月俸祿,都恨不得推薦別人參加。最後實在是無人自薦,只能又求助於抽籤。「
宋令仰天長嘆:「我真是最最厭惡抽籤,好事兒從未有我,壞事兒卻一次也落不下。」
他又問鄭玉:「你們呢?」
鄭玉回道:「錙鍾營比較重要,不參加此次擂臺。」
宋令羨慕至極,賭氣般一蹬腿:「蒼天啊!」
蒼天沒有回應他,自然也不會饒過他。
擂臺日如約而至。
如今因已是盛夏之際,章郡又地勢偏南,氣候偏暖,他們一行人都著薄裝,作勢待發。
雖然心有餘,力不足,但裝腔作勢總要有的,因著今日觀景臺多了一隊人馬,乃是魏公第二子魏鸞。
他來督軍受邀觀戰。
所以今日上臺之人都被提前點撥:「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打出智氏軍營的水平,打出百折不撓的精神,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別日輸了扣三月俸祿,今日若是輸了,扣半年俸祿!」
宋令聽畢,一陣眩暈,若是今日輸了,他從軍以來的糧餉可就都扣沒了。
白乾!豈有此理!
宋令從未像今日這般氣勢如虹,他左右看看,不幸中籤的吳三和黃臉上同樣也出現了肅殺之氣,看來以前畏畏縮縮如他們之流,並非不英勇,只因錢沒給到位或是扣到位。
宋令一行今日乃是首發出戰。
他未上擂臺之前往擂臺之上的觀景臺望去,見到兩人云淡風輕的正在談話,左首之人必是智離無疑。那天夜裡沒太看清他的長相,今日才有機會得見真容。
果然如同軍中傳言,儀表堂堂,劍眉星眸,挺鼻薄唇,任誰見了也會驚呼一句將軍好英姿。雖然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有才華,年紀輕輕便可以獨領大軍踏平鄭國,行軍打仗殺伐決斷盡由他翻雲覆雨,只是他太恃才傲物不可一世,宋令不喜,十分不喜。
他左首下座竟坐著鄭離,鄭離神情十分淡漠,好似今日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是看臺上的一尊擺設而已。
宋令又窺了一眼智離右側齊坐之人,不看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