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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鸞啪嗒停了手,斜蔑她一眼,不疾不徐道:「我在豐都還有呢。」
是的,您姥姥在豐都。宋令在心底道。
魏鸞忽的起身,對她說:「行了,也累了一天了,你,」宋令聽畢抬頭望著魏鸞,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純良無害誠意滿滿,「……先洗洗吧。」
宋令如蒙大赦般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起身離開,宋令也忙站起來打算跟上,魏鸞的一個侍女按住宋令:「這是姑娘的房間,姑娘何去?」
魏鸞邁向門外的腳頓了一頓,未回頭走掉了。
宋令聞言連忙躬身大聲說:「恭送公子!」
魏鸞的兩個侍女卻並未同去,反而來扶她起身,還對她說道:「姑娘,公子並未有這多禮節,我是鶯鶯。」
「我是燕燕。」
宋令左右看看倆人疑惑問道:「鶯鶯姐姐,燕燕姐姐為何還不跟隨公子離去?」
鶯鶯笑道:「姑娘說笑呢,我倆本就是公子喚來伺候您的。」
直到洗過用過膳,被伺候著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宋令依然覺得跟做夢一樣。
雖然剛剛換了三盆洗澡水才洗乾淨,雖然鶯鶯燕燕嘴上沒說,但捂嘴偷笑的表情她都感受到了,雖然她面上佯裝無事,但作為一個女人,心中也確實感覺十分丟人,丟大發了。
她矇住頭,心中忽然好多好多疑惑?
最大的疑惑便是,魏鸞為何篤定她是女子,她身上有何特徵能讓他一眼便認出是女子?
一想到身上,她忽然想起今日擂臺,衣袖!她猛的掀開棉被坐起來,拉上右臂水袖,看到一隻火紅的不死鳥栩栩如生。
宋國國主嫡親子孫,男於臂肩刺鳳,寓意鳳凰展翅;女於腕背刺不死鳥,寓意涅盤重生;此乃宋宮秘聞,知曉的人應當不多。
魏鸞母親文姬在宮中待過,雖為宋宮秘聞,卻也從未刻意隱瞞遮掩,她聽過或看過當不奇怪。
「那他應該是知曉我的身份了。」宋令喃喃低語。
那他為何將她留下呢?
宋令翻來覆去,只想到一種解釋:魏鸞母親曾經是她父親的僕;如今反而僕的兒子成了主,主子的女兒如她,成了僕。這麼一想,似乎還挺有成就感及優越感哩。
她的存在,會給他多大的自我滿足。就這麼日日瞅著她,都會有種:哇,人生,芝麻開花節節高!的喜悅之感。
曾經你的父讓我的母高攀不起,如今我便對你不屑一顧。
對,就是這個理。
第4章
書童
宋令本還有些提心弔膽,第二日魏鸞會不會繼續追問她宋宮舊事或者亡國之後的事情。結果鶯鶯一早就帶了衣物來說:「宋姑娘,公子說了,為魏氏辦事兒,還是男裝便利許多。」
魏鸞的種種做法,還真是挺讓人摸不透的。但男裝確實和宋令不謀而合,她仍有顧慮在身。
早膳還未用畢,周雲已在門外敲門:「公子今日回上庠書院,請宋姑娘隨行。」
宋令忙胡亂扒拉幾口飯,跳起來開啟門:「來了。」
一開門周雲見她微微一愣:「宋姑娘,你的臉。」
她摸了一把臉頰,笑問道:「是不是非常清爽,以前抹的跟個乞丐一樣,今日洗乾淨一看,是否驚艷到周大哥了?正所謂,吾家少年初長成,容顏俊俏恰如花。」伴隨著最後一字她還應景的如同戲班子唱戲一般在耳邊挽了個手花,就差一聲「呔~」了。
宋令嫂嫂曾道:若她不是生在公侯之家,真應該把她賣去戲班子,她聲音清而不脆,五官清俊端正,唱個青衣不一定出彩,唱個小生正合適。
周雲見此實在是不知如何回答,各種各樣的男男女女他見過不少,像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