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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見到蕭昭業冷著一張千萬年都化不開的寒冰臉站在她後側。
你說他明明是做了件好事兒還擺張臭臉,讓人感激不起來。
「那個,你不趕緊和三姑娘一道回宮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又憋的這麼難受。
「你再說一個字,我會忍不住真剝了你的皮!」
那她趕緊離他遠一些,伸手去接傘,他也真鬆手給了她,她說了四個字:「多謝!告辭!」
二百兩買把傘,真虧啊!
就舉步離開了。
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心臟差點兒嚇出來,驚慌的又跑回來給他嚴嚴實實遮住頭頂,埋怨道:「……大哥,您就一把傘,怎麼不早說啊。」
蕭昭業狠狠地看著她,宋令見他一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不知者不怪,不能打我。」
他一愣,宋令也緊接著因他一愣而一愣。
不對啊不對,怎麼這當下氣氛就不對勁了呢?
她忽的感覺到哪裡不對勁,趕緊一鬆手,他手腕卻轉了一下,直接反握住了她的手,還握的很緊。
她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拒絕她了,他看著也堪堪接受了她的拒絕,怎麼還……拉她手呢。
她彎著胳膊肘往回縮,蕭昭業哼道:「我今天反正就不鬆開你的狗爪子了,你要有骨氣,你就剁下來,只要你剁了,我此生絕不再糾纏你。」
奶奶滴,這支手長在別人身上不長在你身上,你才說剁就剁,你怎麼不剁你自個的。
乃們都不喜歡小蕭子是嗎
第39章
和解
宋令一隻手被蕭昭業這個禽獸爪子握著,剩一隻手還得堪堪舉高高為她二人打傘,這是什麼命。
十分不易的走到天府街路口,尋了個躲雨的棚子,宋令欲進去,看他還不情不願的,你怎麼這麼樂意淋雨呢,匪夷所思,宋令生拉硬拽著他走了進去。
進去了他也不鬆手,棚子裡躲雨的人不少,宋令低聲道:「我得收傘吧。」
他這才把手堪堪鬆開。
宋令收了傘,身上衣服都濕透透得了,看看身側之人,比她略好,本來這個大少爺是完全沒淋到雨的,就是剛剛她舉著傘跑了,才給他淋了一身。
跑的對,跑的好,不跑她覺得更虧了。
看他臉上也有雨水,宋令從懷裡摸出手帕,一看,真是比他的臉都濕。
她擰了擰手帕,踮起腳,毫不溫柔的給他全臉一抹,齊活了。
他摁著她肩膀頭,給推開了:「毛糙的跟個二愣子似的。」
宋令撇撇嘴,反正也抹完了,手帕疊一疊,收起來。
他一下子抽走了,拿著在她頭上,也不知道是擦頭呢,還是蹭頭呢,還是磨頭呢,宋令頭一歪:「哥,不需得你勞動,我自己來。」
他在她面前抖了抖手帕,濺出幾滴水,她躲了躲,就見他把手帕揣懷裡了,……揣他自個懷裡了。
宋令問:「你喜歡啊,我家裡多著呢,你想要多少條,明兒我騎驢給你馱過去。」
順便顯擺一下她家中新添置的物件,活驢一頭。
「行,那驢也一併留下,宰了吃驢肉火燒。」
買不起馬才買的驢,就為了走門訪戶的圖個便利,這剛買的驢,還沒怎麼使呢,就吃肉,你怎麼這麼饞。
這一提吃,她也餓了是怎麼一回事兒:「這街上有家肉包子做的特別的香,賣的可火了,去的晚了都買不上,等會兒雨停了,咱二人趕緊去吃吧。」
他「哼」一聲:「我可聽說做的香的肉包子都是人肉餡的。」
「誰說的?」這麼慎人,這麼噁心,還讓不讓人享受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