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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五年已過,田彌真如蕭昭文所言,愈發的唯唯諾諾,殘酷的世道,就是如此的現實,宋令內心悲哀嘆道。
不幸中的萬幸,便是周雨不在。如他那般衝動的性格,保不齊就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了。真若和智離起了衝突,明年這時候他們的墳頭都該長草了。
怕、怕、怕。
宋令瞥了一眼前面的魏鸞,雖看不清他的神情,也頗為欽佩他今日的英明決斷。
不過,若是此刻他肯為田鳳儀說一兩句公道話,應也不是太難。
節前夜宴田鳳儀對他那嫣然一笑,顛倒眾生,把周雨那個二愣子弄的五迷三道的,若他還未超脫了眾生之外,此時此刻他一句話,勝過平日千萬句,搞不好就把美人心勾搭到手了。
今日傻啦吧唧的,竟也是未出一言。
「公主乃千金之軀,豈容你隨意褻瀆!」
一聲憤慨,猶如驚雷,炸開在宴廳之內。
誰?是誰?竟敢如此大聲仗義執言?
宴會之人齊刷刷向這人望去,他在人群一角中站了起來,看年紀不過二十有餘,著青色布衣,立於御史身後。
智離還未開口,他身後侍衛已經敏捷出手,將人拎至他跟前,一腳踹跪於地下。
御史也已驚慌跪地道:「此人乃我門客宋和,宋至四代孫,他滿口胡言,絕非我意!」
宋令一驚,這人是宋祖四代孫,而她是五代孫,這應是哪個落魄舊宋皇親,雖她完全不識此人,應是已出五服,可到底也是她叔輩。
智離將懷中女子推開,女子踉蹌的跑到田鳳儀身後跪地請罪,智離起身行至宋和跟前,俯身問道:「你可是心儀公主?」
宋和憤道:「公主資才秀遠,世上哪個男子不傾心。」
智離起身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做個好人,成全你倆吧。」
田鳳儀聞言一驚。
其餘人等也皆是一愣。
智離回身吩咐道:「閹|了他,給公主當個內侍,成全他與公主日日作陪的美夢。」
……宋和只不過仗義執言一句,何以如此歹毒!
宋和聞言又驚又憤又無能為力,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來。
宋令一急之下便要起身,周雲急拉住她:「宋姑娘!」
「且慢!」
魏鸞卻忽的出聲了。
宋令一見魏鸞出聲,鬆了一口氣,他這反射弧也太長了些,不知是不是宋和的勇氣也賜與了他力量。
智離轉身向魏鸞望去:「魏兄何意?」
魏鸞起身拱手道:「智公,宋和亡國之人,猶如喪家之犬,趕出未晉,自生自滅豈不更好?公主到底是個女子,何必如此懲罰於她,且今日初一,不宜見血,何不憐香惜玉?」
陳公見此也出言勸道:「魏賢侄所言有理啊,今日初一,就別見血了,趕出去罷了。」
兩大世家皆有人開口了,智離怎麼也需得給一個面子:「既然陳公都說話了,我不給面子豈非不近人情,那便依陳公之言扔出去罷,不過,需得在此地扒光了再扔出去!」
這人,怎麼能夠這麼壞呢?!這跟閹|了他比又能好多少。
魏鸞笑道:「智公這心思端的太不正了,莫不是想讓今日席裡的姑娘們驚嚇得四處奔逃。」而後對壓住宋和的侍衛冷聲道:「還等什麼,趕緊扔出去。」
智離未再多說什麼,宋和被人拖下去了。
田鳳儀眼圈微紅,微微做個福,款款離去了,這背影仍是十分動人。
紅衣女子也起身急急跟著離去了。
反觀智離,鬧出這麼大動靜,卻不緊不慢的拿起鄭離剛續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切的發生都讓宋令氣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