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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何緣由,我只知我放不下你。」
「宋憐在殿下生命中,猶如滄海一粟,總有一日,你會徹底放下的。」
何青又言:「殿下……」
宋令將他的手慢慢自自己手上推下去:「此一別,後會無期,我會忘了殿下,殿下也忘了我吧。」
蕭昭文望著她,眼中有痛苦亦有剋制,宋令見此,心中也泛起酸意,眼淚在眼中打轉,離家一年多再見到故人,怎麼可能不傷懷。
她忙轉身,剛舉步要離開,忽的想起一事,抹了一把眼睛回頭問道:「殿下,桃園遺夢為何成禁書了,你莫忘記回去給解了。」
「……你!竟看這種書?」
「這書在雀州可火了,我和嫂嫂都愛不釋手哩。」
「你可知這書誰寫的?」
「誰?」
「宋惜!」
天吶,桃園遺夢一書乃是百里浪人所著,萬萬沒想到此人竟是宋惜,她與宋惜雖為姐妹,但造化弄人,自小到大從未有過往來也自不知她有如此才華,宋令驚嘆道:「殿下,那你娶到堂姐好福氣啊!」
蕭昭文似十分厭棄提她:「你若看過此書,當知她何其放浪形骸。」
「書是書,人是人,殿下不應將書中之人等同於筆者本人,再說,殿下和堂姐已成親……」
「我從未碰她!每次見她都十分生厭,若不是她,你父親也不會將你送走。」
「殿下這樣就不對了,你我之事不應遷怒於別人,再說,你應是也讀過了此書才知內容,那為何寫書便是放浪,讀書卻無罪呢……」
何青忽然推門進來:「姑奶奶,來不及評書了,您快快跟我走吧……」
魏鸞看到久閉的門復又開啟,何青面帶愧色走了出來,面上微微一笑:「何大人,可請示過令夫人了?」
何青佯裝擦汗的樣子:「魏公子,是我的失誤,我去找我夫人時才見到你們說的那個婢女,是我夫人同鄉姐妹,倆人多年未見,私下約見,相聊甚歡,一時都忘記時間了,我這也不知前因後果,這都是誤會誤會。」
魏鸞笑道:「既是誤會,說清楚便罷了。」
何青道:「對對對!宋姑娘,趕緊出來吧。」
宋令聽何青演完這場大戲,才從門後饒了出來。
魏鸞沖她招手,她從未像今日這般見他如此順眼過,忙迎過去,匿於他身後。
魏鸞沖何青微微頷首:「何大人,深夜多有打擾,明日我便不多相送,一路順風。」
何青連連拱手:「魏公子有心了。」
待兩人相攜離開,周雲一揮手:「收兵!」
鬧得陣仗如此之大,宋令也是始料未及的。
以她今日身份地位,若是丟了人最多就報個官府失蹤或者逃奴,哪裡需得大張旗鼓尋她,竟還出動護院圍館救她,十分蹊蹺。
難道在潛移默化之中,在她自己都未察覺之下,她已成功打入魏二公子心腹之列了?
只是現下又有個難題,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會出現在移館,何青的話騙鬼可以,騙他委實夠嗆!
是以見他在前一言不發而行,她也在後一路不語。
周雨皺眉低聲問她:「你為何去了移館?」
若她提雀州家書,便會引起雀州家人何時與她取得聯絡了,一個謊言會引來更多的謊言,如今蕭昭文仍在移館,一旦暴露萬劫不復,她還是什麼也不說最好。
她搖頭不願作答。
進了魏府大門,魏鸞頭也不回道:「你隨我來。」
宋令乖乖稱:「是。」
雖她一路已打了無數草稿,始終都未尋得理由,只能見超拆招,只是魏鸞如此精明,會不會陪她唱這齣戲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