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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言謝,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容和塵揮手製止,問道。
年長士兵苦笑一聲,搖頭道:「事實上,我們自己也不知道。」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嚥了口口水道:「昨日,我們兄弟十六人在城門口值班,本來再等半個時辰換班的弟兄們就來了。可是突然起了一層大霧,那霧很大,就連站在手邊上的弟兄都看不見。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暈了過去,再醒過來已經是現在了。」
邊上年輕些計程車兵也緩了過來,聞言連連點頭。
「可是我們只找到了你們二人,別說和你們一同值班的,就連你們所說換班的都沒看見。現在的城門口空無一人。」容和塵面色凝重。
空無一人?!
士兵大駭,淚水禁不住流下來,他掙扎著在花月的攙扶下跪起來,衝著喜樂城的城門不住磕頭,口中含糊不清地喊著什麼。
「神女娘娘,一定是神女娘娘發威了,是神女娘娘要我們去侍奉她!諸位,你們不該救我們啊。」
不能再讓他磕下去了,本來就虛弱,再磕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容和塵上前將其拽起,抬手一點清明咒打入他眉間,抑制住他的瘋狂。
「什麼神女娘娘,我們又為什麼不該救你們。」江元化連續發問,「你快將喜樂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那個士兵卻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生的慾望一般,死屍一樣癱倒在地上。無論再問他什麼都閉口不言,只是一句話來回重複。
「不必管我們了,神女娘娘會來接我們的。」
兩個士兵全是這個樣子,眾人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
「怎麼辦啊?」江元化下意識地問容和塵。
容和塵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喜樂城,手下微動,掐訣唸咒,一抹指尖血抹在眼皮上。
再睜開後,眼中金色流光閃過。以精血開天眼,那本來風平浪靜的喜樂城在細看之下,城中裊裊升起的炊煙中皆帶了一絲鬼氣。
果然有鬼物作祟!
「什麼神女,不過是鬼怪作祟罷了。」容和塵冷哼一聲,滿目殺意。
江元化接過花月遞上來的帕子,示意容和塵低下頭,動作輕柔地幫他擦去血跡。
「那我們要進城嗎?還是你在外面做法就行。你手給我看看,我給你吧傷口包紮一下。」江元化擔憂地去扒拉他的手指。
「不用擔心。」容和塵伸出手給他看,指腹光滑依舊,看不出一點的傷口。
「要進城,最好現在就去。城裡人家最大的問題展現在炊煙上,我們得趕著時候。」
收拾完東西,索性也不坐馬車了,直接步行進城。
「那他們怎麼辦?我們拖進城?」江元化指了指癱在地上的兩個士兵。
容和塵搖頭,嘆息道:「生念已死,精血潰散。現在只剩下喉間一口氣吊著,等氣散了,人也沒了。最多,只能活幾個時辰。」
花月和春天將那兩個士兵轉移到牆根下。這裡既能曬到些太陽,又不至於過於刺眼,至少讓他們在最後的幾個時辰裡能過的舒服些。等回頭進了城再通知城裡人來收屍。
走過沒有士兵看守的城門,直接進城。
「這裡也太冷清了,連個擺攤的小販都沒有。」
周圍環境太過冷清,哪怕烈日懸在空中,江元化都感受不到一絲地溫度。他心中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容和塵身邊鑽了鑽,小心地伸手扯著他的衣袖。
容和塵察覺到後,反手握住他的手,暖意沿著交握的雙手蔓延至江元化全身。
「是我疏忽了,這兩道符你們貼身放好。」容和塵將兩道符籙分別遞給花月跟春風,「這座城裡滿是陰氣與鬼氣,對本就屬陰的女子危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