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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少華看他頭上亂糟糟的,炸著毛也要與自己爭吵,居然還罵自己是變態,怒極反笑:「我竟不知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怨氣,好,我今日就當一次你口中的變態,教你看看真正的變態是什麼樣!」
他說著就伸出一隻手把趙九清拽到自己跟前,拿床邊放著的衣裳將他雙手捆了,要伸手扒他的衣服。
趙九清被拽的疼死了,心裡又氣又怕,罵道:「馮少華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我是有品級的官員,你不能這麼動我。」
「我不能?我為什麼不能?」馮少華將他外衣剝了,語速飛快道:「我乃刑部尚書,別說對你動刑,就算殺了你我都能再補一紙文書!」
眼看著自己要為人魚肉,趙九清忽然停止了掙扎,他眼眶紅紅的,像是強忍著淚水,哽咽道:「你是刑部尚書,你日日磋磨我也就算了,如今連一個好覺都不讓我睡,我是一頭驢嗎?驢還得餵草吃呢,你除了捆我還會做什麼?」
馮少華幾乎要被氣笑,自己是不讓他睡覺的意思嗎?分明是他先出言挑釁說自己是變態,自己才出手教訓,怎麼現在這小混蛋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你不要跟我裝蒜,趙九清,把你那一套給我收起來。」馮少華嘲諷他道。
只是手上的動作到底不自覺的輕了些,再一細看,果然把他的腕子捏紅了。
趙九清聞言更加委屈,眼淚要掉不掉的:「我裝蒜?我還不夠聽話嗎?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抄書我不敢罰站,哥哥,你只會欺負我。」
馮少華最怕他這樣哭著叫自己哥哥,聞言也不敢再捆人,只拿袖子幫他擦眼淚,嘴裡哄道:「別哭,別哭,今日是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你別哭。」
趙九清抽抽噎噎:「手疼……」
馮少華連忙將他手上捆著的衣裳解開,又捧著手腕給人吹吹,嘴裡不停的道歉:「你若不氣我,我哪捨得捆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氣人了?」
趙九清一招制敵,哪裡還聽他說什麼,趁著馮少華不注意,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下去,邊往外跑邊罵:「馮少華你趕緊給老子滾蛋!」
馮少華被這一系列動作驚得半晌才回神,他氣的磨牙,過了片刻又笑了出來,早知道這小混蛋不會這麼輕易認錯,可偏偏他一落淚自己就心疼,真是栽他手上了!
門外響起趙九清與街坊打招呼的聲音,那剛剛幫忙推門的大娘好心問道:「趙小郎君,剛剛有個郎君去你家找你你看見沒有?」
「沒有!倒是有個毛賊剛剛進來了,還與我搏鬥一番。」趙九清從鄰居王大爺的熱爐子上拿了個烤紅薯邊啃邊胡扯:「大娘,以後不是咱巷子裡的人可得看嚴實點,萬一進了賊可怎麼辦?」
大娘半信半疑:「不會吧,我瞧著那郎君衣著華貴,看著是個體麵人,怎麼會是賊呢?」
趙九清非常講證據的給大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您瞧,這就是我與毛賊搏鬥的光榮傷痕!」
賣紅薯的王大爺聞言也來湊熱鬧,三顆腦袋圍著趙九清瞅了半天,最後大娘遲疑道:「趙小郎君啊,大娘我瞧著你這不像與人搏鬥的傷痕,倒像是睡的狠了,拿汗衫自己把自己給勒著了。」
趙九清嘴硬,嘟囔道:「哪有人這麼蠢,睡覺還能將自己勒著的。」
大娘一言難盡的看了看他,提醒道:「上次你睡了整整一個白日,你王大爺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咱們大夥進去一瞧,你可不就是把自己裹成個熊樣嘛,大娘記得,那天脖子上還不小心纏了一件小衣,看著跟要上吊似的……」
馮少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沒再聽下去,反手推門出來對大娘胡謅道:「大娘真是慧眼識珠,今日可不就是他又睡蒙了,我怎麼叫都叫不起來,這不,給惹生氣了跑您這編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