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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含章便玩笑道:「阿孃就這麼信得過我?不怕我把著不給嗎?」
王氏就憐惜的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你要是會這樣,阿孃雖然會生氣,但心裡卻是鬆一口氣的,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也太重感情,總想為我和你弟弟思慮周全,但這世上的事啊,哪兒有周全的?」
她道:「這世道已經如此,我們能把日子過成什麼樣就過成什麼樣,你別總想著我們。」
趙含章愣住,「您……」
王氏含著淚看她,突然很傷心,「三娘,二郎是個蠢人,阿孃也不聰明,我們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不像你和你父親,是聰明人,你們不僅要過得好,還要不遭欺辱,還要身邊的人過得好,你們心裡才能安定。」
「往常二房明裡暗裡欺負我們,你都叫我忍著,但我知道,你心裡才是最不好受的。」
王氏知道自己,她忍不住脾氣,有仇基本上當場就報了,就是自己不好過,看到對方也不好過,她心裡就舒坦了。
在王氏看來,只要心裡舒坦就好,她才不去算什麼隱忍得失。
但三娘不是,她看著她小小年紀便努力讀書習武,因為她和二郎受了委屈就佈局反擊,有時候她自己都要忘記曾經受的委屈了,她卻能在時隔半年之後翻出舊帳哐當一下給二房一下子。
雖然報仇的那一下是很開心的,但王氏也心疼,她女兒,那麼小的一個,小小年紀便已經要學會這些算計了。
王氏總覺得這樣太累,但這幾日下來,她感覺女兒心思沒以前沉了,比以前更加灑脫,對二房不再那麼隱忍,有仇就算不能像她一樣當場報回去,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留那麼久。
王氏覺得她總算有那麼一點兒像自己了,她既心疼又高興,還很欣慰,抓著趙含章的手淚盈盈的道:「以後你就這樣,別把委屈憋在心裡,要是……」
她咬咬牙,「要是實在想和你弟弟爭家產,你也要記得給他留一點兒。」
第24章 家底
趙含章忍不住笑出聲來,目光柔和,「好,我給他留一點兒。」
王氏悄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見趙二郎還在吃,不由拍了他一巴掌,「整天就想著吃,昨兒教你的字認得了嗎?」
趙二郎頓時覺得手中的點心不香了,他心虛的看了姐姐一眼,起身,「阿孃,我去給祖父熬藥。」
「你祖父用得著你熬藥嗎,趕緊過來,我們今天認新的字,你只要能記下一個,明天我多給你兩塊點心。」
趙二郎不想,步步後退,等退到門口,轉身就往外跑,「我不要學認字了,祖父都說過不勉強我了。」
「你!」王氏氣急,「你給我站住,誰教你與長輩說話時逃跑的?」
趙二郎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趙含章拉住她道:「阿孃,既然二郎學不進去,那就別勉強他了,就讓他習武吧,學習,還是應該根據自己的長處來。」
「習武只是一介武夫,要自保還是得讀書。」哪個上位者不是謀士,而是一介武夫的?
在王氏的眼裡,武夫就是給人賣命的。
「武藝和文藝一樣,學到極處都可以賣於帝王家,更不要說這樣的亂世,能自保就已經是很好的本事了,」她道:「我覺得二郎這樣挺好的。」
王氏嘆息一聲,揮手道:「罷了,反正我勉強他,他也學不來。」
她推了推趙含章,「你快去給你祖父熬藥,這段時間多侍疾,別光讓二房討了好去。」
可惜她是兒媳,是寡婦,不然她也要到公爹那裡去晃蕩,這時候能得多少家產,全憑本事了。
「你祖父家底厚,他手上的好東西可多著呢。」
趙含章很快就見到了趙長輿的家底,他找了一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