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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家有牛車?」
沈良軒還震驚現在的年份時,又被大伯孃這話震住了。
「哎喲,你瞧你忘了多少事兒啊!」
大伯孃是打定主意要把沈良軒送去縣醫院好好看看腦子,這一下忘了那麼多事兒的樣子,那可不是好事兒啊。
現在良軒可到了議親的年紀了,要是這事兒傳出去,那可得受影響的!
「沒有,媽,您陪我坐一會吧,」沈良軒深深吸了口氣,露出一抹淺笑,順勢將大伯孃拉著坐下,「我這不是睡得有些胡塗了嗎?那個夢太真實了,我一下沒緩過來。」
「肯定是讓你二叔嚇住了,」大伯孃見他臉色確實比以往好,也信了幾分他的話,「受了驚,」她的聲音忽然降低,指了指村尾位置,「晚上我帶你去三阿公家收收魂。」
村尾三阿公的老孃在世的時候,就是村裡的神婆,後來他老孃不在了,但是他也「學」了些本事,雖說現在不準搞那些牛鬼蛇神的,可私底下去找三阿公的人並不少。
沈良軒對三阿公這個人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他沒急著否大伯孃的話,而是繼續試探般地問道,「隊長家的牛車…」
「長風去紙廠上班後,所有工資都上交了,就搞了個牛車,生產隊的牛就三頭,一頭是大夥兒一起養的,另外兩頭村裡錢不夠,不是隊長和你二叔自己掏錢買回來的嗎?」
雖然是病牛,可後來不是養起來了,還搞了牛車。
不對。
沈良軒抿了抿薄唇,這和記憶中的不對,牛在這個年代是很金貴的,一個村兒能有一頭就很不錯了,在他的記憶中,白巖村的牛就養在沈從山家。
好草好喝養著,那牛車還是私下弄出來的,後來救了一個老輩,這才讓牛車見了明面,牛還是集體的,但是牛車也預設是沈從山家的。
想到這,沈良軒又道,「在夢裡,我夢見自己成了二叔家的老三,搞得我都胡塗了,那現在二叔家的老三是?」
在他的記憶中,大伯夫婦的孩子早夭後,便再也沒有子嗣。
「哪來的老三,」大伯孃擺手,「不就只有良國和良軍嗎?」
沈良國,沈良軍,這兩個人是沈良軒的親哥哥。
這真的是夢嗎?
沈良軒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劇烈的疼痛剛剛襲來,便聽有孩子叫大伯孃的聲音。
「好像是叫我,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大伯孃顯然也聽見了,她急忙起身出了堂屋門,只見有兩個半大的孩子從小路那邊跑來,這太陽大,兩人的臉蛋都紅撲撲的,淺黃的頭髮濕漉漉,一看就熱得不行。
「沈大伯和沈二伯在地裡打起來啦!」
「是啊,打得可厲害了,都見血了!」
大伯孃一驚,「什麼?!」
剛跟著出來的沈良軒也一愣,見大伯孃跟著兩個孩子往幹活兒的地裡跑去,沈良軒趕緊跟了上去。
但因為身體還有些不適,所以一直落後在三人身後。
一心在丈夫身上的大伯孃,並沒有發現後面多了一個跟屁蟲。
「沈大家的,你快去看看,哎喲他們兩兄弟打得可厲害了!」
一挺著大肚子的婦人手裡還沾著泥,見到急急忙忙的大伯孃,趕忙指了指不遠處圍著好幾個人的地道。
「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大伯孃也沒空閒和她打招呼了,撒腿就往地裡跑。
沈良軒卻叫住那婦人,因為實在找不到對方的記憶,就只能略去稱呼,「請問,我大伯…我爹為什麼和二叔打起來了?」
婦人也沒注意到沈良軒的怪異之處,而是熱心回道,「我這都快生了,也沒下地幹鋤草的活兒,就在旁邊做些輕